這會見馬車顛簸,沈願揚聲問道:“胥若,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就出來騎馬吧。外麵空氣還清新些。”
胥若拒絕:“不用了,這段過去就好了。”
“哎,沒事,這顛的多不舒服呀,來出來,我去跟王大人找個馬。”
胥若掀起簾子,道:“別去了,我哪有那麼嬌弱,一點顛簸都受不了。”
“再說了,我也不會騎馬。”
沈願有些驚異,沒想到騎馬這樣簡單的事情胥若居然不會,也沒想到一向仿佛全能的胥若居然還有他不會的東西。
“你不會騎馬?”
胥若眨眨眼睛,道:“很奇怪嗎。”
跟胥若比仿佛樣樣不行的沈願,居然詭異的在這一點上找到了些成就感。
雖然他一向拿胥若當好兄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啥都不介意,他想要保護胥若,但胥若除了看起來弱了些,好像也不是一般人惹的起的。
那這豈不是顯得他這個好兄弟很沒用?
沈願大手一揮,很是開心:“沒事,我教你。”
頓了頓又道:“要不然你跟我騎一匹馬?我正好教你。”
胥若被沈願的提議逗笑了,道:“你確定嗎?我是男人。”
兩個人男人共乘一匹馬,那個畫麵簡直想想就刺激。
沈願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胥若坐在前麵,他坐在後麵,然後他伸手牽著韁繩,正好越過胥若的身體,極為親昵,就像是在抱著胥若一樣。
想著想著,沈願不爭氣的的耳朵紅了。
紅的很隱蔽,但胥若還是發現了。
老狐狸胥若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沈願想哪去了,雖然她不太能理解沈願為什麼對著男裝的他都能臉紅,但還是覺得很有趣。
為了顧全小少爺的麵子,胥若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沈願臉色有點不自然,扭過了頭,不敢看胥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其實……其實也沒事,那麼在意別人幹什麼,誰要是敢指指點點,我定不會放過他的。”
天知道他為什麼幻想自己抱著胥若不會覺得抵觸。
可能還是因為兄弟情深吧。
胥若笑了笑,然後道:“算了吧,你自己走吧,這段路要過了。”
她真不太想和沈願那樣離得太近,畢竟她本來就是不喜和別人離得太近的性子。
更何況,她內裏是一個實打實的姑娘,雖然她對性別這種事不甚在意,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裏,總歸覺得還是不能太逾矩。
說到胥若的性別,這一點其實很一言難盡的。
胥若雖然從小就被當男孩子養,舉手投足大方得體,溫潤有禮,絲毫不顯得小家子氣。但是,神態舉止再像一個男孩樣,實質還是一個女孩,就算是偽裝的再好,也遲早會有區別。
所以,從胥若出生,蘭喻岩就尋遍了名醫。
最終還是苗家的蠱術給了希望。
那種蠱實在難得,又極其難以養活,那時候蘭喻岩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手。
這蠱名為雌雄蠱,雌雄同體,甚為奇妙。
胥若種下這蠱,麵相雖然不會發生太大改變,但喉結會突出來,聲音也會趨向於男性,女性特征會被弱化,甚至是骨骼也會發生輕微的變化,肩膀變寬,個子拔高,可以說隻要不脫胥若的褲子去看,任誰都發現不了胥若其實是個姑娘。
不過,這蠱每年會有一天的休眠期,屆時胥若身體的一切特征都會恢複正常,活脫脫又是個姑娘樣。
若要解此蠱,方法很簡單,陽精。
換句話說,就是胥若破身的那一刻。
蠱蟲被陽精殺死,從此會從胥若的身體裏消失。
聽胥若這麼說,沈願竟然詭異的覺得有點遺憾。
路過以前野果林的時候,沈願身手利落的摘了幾個,然後去找王子直要了水,洗了四五遍方才放到了自己嘴裏一顆。
嗯,挺甜。
拿著野果子,沈願直接送到了胥若的馬車。
“天氣熱了,這果子我剛剛嚐了下,酸酸甜甜的,正好可以解暑又解渴。”
說罷,對著胥若一擠眼睛,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體貼。”
胥若也沒矯情,從沈願手裏接了過來,指尖碰到沈願的掌心,弄得人心癢癢,胥若給沈願留了幾顆,道:“是……,這些你自己吃吧。”
沈願很是愉快的一邊繼續跟在胥若的馬車旁邊,一邊吃著果子跟胥若說話。
胥若就算事啥也不幹,他都覺得跟胥若在一起比跟封綰他們在一起開心的多。
果然,還是不能多跟封綰他們待,浪蕩的不行,整天沒了正形,還是胥若好。
哎呀,怎麼突然就覺得這個野果比剛剛嚐的要甜了許多呢。
作者有話要說: 沈願儼然有著戀愛腦的潛質。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