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見過?奇怪啊,我居然沒見過那玩意兒,裝飾品?還是用的?”
“你用過嗎?”
胥若:“……”
可以說如果問這話的人不是沈願,按胥若一慣的性子,這人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真不知那是什麼?”
“哎,我騙你幹什麼,我是真不知道。”
他剛剛沒太看的清楚,隻看到是個形狀有點說不出來猥瑣的玉柱,其實要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他沒見過的東西也就罷了,畢竟說不定就是人家自己隨便雕來玩的小玩意兒。
但是先前胥若和那個芷月的反應卻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胥若直視著沈願的眼睛,語氣平緩道:“那是玉勢。”
“???”
“就是找專人造的假陽,具。”
“……”
內心驚濤駭浪。
沈願今天可以說也算是另類的長見識了。
…………
馬車晃蕩晃蕩的走了半個時辰,胥若在一旁閉目養神。
沈願在一旁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胡思亂想了半天,沈願還是想歪了。
他今天說什麼來著?
“你要是喜歡,我也讓人造幾個送你。”
“你用過嗎?”
沈願生平第一次這麼尷尬。
他偷偷看著胥若的側臉,白淨如玉,清雋淡然,皮膚很白,甚至可以看見皮膚下麵細小的血管,睫毛輕垂著,眼睛就算閉著,整個人也透露著一股疏遠甚至冷淡。
江北的天熱,胥若這一身青衣很是輕薄,穿在身上更顯得她帶著某種絕世獨立的風骨。
沈願的目光緊緊的,又小心翼翼的落在胥若身上。
他暗戳戳的想,那個假那啥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用的嗎?那也太色,情了吧。居然會有人發明這個東西。
真的不能用嗎,非要用假的,是為了情趣嗎?
他看著胥若領口處的衣衫,忽然生出一種疑惑。
要是把這個領口拉開會怎麼樣,裏麵的皮膚也想外麵的一樣白一樣細嫩嗎。
胥若一向從容鎮定,冷淡傲然,像高嶺之花一般不可褻玩,眾人皆折腰,胥若卻絲毫不屑一顧。
這樣的人,也會有失態的時候嗎?
那個假陽具如此低俗,如此不堪,跟胥若簡直格格不入,可是如果有一天,胥若可以用……
臥槽不對!
這他娘的他在想什麼?!
人家把你當兄弟,你卻在看著人家想著這些東西?!
還是不是人了?!?!
沈願猛地收回目光,掩飾的動了動胳膊,換了個姿勢,然後看了看窗外的自然景色,企圖把自己腦袋裏的廢料拋出去。
多照照太陽吧,把那些惡俗的東西都融化掉。
平複了半天,沈願終於覺得自己已經像和尚一樣一肚子阿彌陀佛般的毫無雜念後,這才慢慢的回過頭來。
打算再偷偷看一眼胥若。
然而,一抬眼,正好撞進胥若一雙平淡無波的淺色眸子裏,沈願嚇了一跳。
胥若雖然了解沈願,但這會看他一會害羞,一會自我譴責,一會無喜無悲的表情後,還是有點迷。
“你在想什麼?”
沈願咽了咽口水,麵無表情的看了看窗外,道:
“我在想,江北糧食短缺,但各地都有援助,銀子被各地貪汙數量減少,一般情況,物價提高或者白銀更貴才是正常後果,那為何兩個後果同事發生,與一般規律不符。”
胥若:“……”
………
天色暗了下來,芷月一下午都呆在這個房間裏,她側頭看了看窗外暗下來的天。
快要晚上了,他快要回來了。
有的人以為她對劉步英已經諂媚,才勉強獲得這個進劉家的機會,有的人以為她一介平民,劉步英看上了她,她掙紮無果,隻得無奈背棄情郎進了劉家。
他們其實猜的都不錯。
她在秦月樓賣藝不賣身,他的情郎是個會吹笛子的街頭混混。
那人雖然生了一副好皮囊,對她也是掏心掏肺的好,但他家徒四壁,平日裏也就吊兒郎當賣點小東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買不起東街的胭脂,買不起西街的羅裙。
她是個女人,她也想要榮華富貴,想要綾羅綢緞。
她沒有勾引劉步英,但劉步英還是看上了她,隻不過跟與不跟全在她自己,沒人勉強她。
那天她的那個情郎在街上擺了半個月的攤後,湊齊給她買胭脂的錢,然後興致衝衝的買了胭脂送給了她。
她握著胭脂,很感動。
然後晚上,他就答應了劉步英的要求。
愛情刻骨銘心又能怎麼樣,見慣了太多分別,唯有金錢才是能握在手裏的東西。
她不知今日那個人是如何那麼有自信覺得自己會幫他的,如今她雖說過得並不好,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榮華富貴。
劉步英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她不想也不敢去招惹。
與其豁出命去換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她覺得還是把我眼下最為重要,將來一旦劉步英對她厭煩了,她又是自由的。
更何況,劉步英並不虐待她,身上有傷痕並不算嚴重,雖然她依舊覺得屈辱,但想要的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以接受。
說不定,她將今日的事情說與劉步英聽,然後與劉步英配合,反倒可以幫助劉步英查出這幕後之人,屆時她不僅立了大功一件,還可以獲得劉步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