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待在旁邊,欲言又止道:“公子,最近城中傳的那些留言,真的不壓一壓嗎?”
胥若掩唇咳嗽的一聲,問道:“什麼流言?”
白蘭道:“就是說您同沈小少爺…有私的。”
胥若道:“哦,這個啊,不用。”
胥若的決定白蘭從不會質疑,但涉及沈願的,白蘭還是怕胥若感情用事。
她從屋裏拿了個毯子過來,一邊蓋到胥若腿上,一邊道:“公子還是小心為上,眾口鑠金,現在越傳越厲害。”
胥若笑了起來,道:“鑠什麼金,本來就是真的。”
“……可是這讓人知道多不好啊。”
“一定是當初那個謝珂!傳出去的時候沒有警告她,她還真以為公子你的事是可以容她隨便置喙的。”
當時的謝珂,若非是胥若沒有傳命令,白蘭是不可能讓她活著走出蘭國公府的,她行事向來簡單,什麼人礙到公子了,直接殺了便是。
可是當初的謝珂,公子居然真的就那麼簡簡單單讓她回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謝珂的母親,是謝府的三姨娘,就是那日在答謝胥若和蘭喻岩的宴上,直接讓她的兒子叫胥若表弟的那個女人。
謝珂回去後,確實戰戰兢兢了一段時間。
起初她看見那幅畫時,確實是震驚無比,可是她的常規思想第一時間告訴她不可能,她當時跟胥若說沈願在跟她開玩笑,這話並不是求生欲使然,而是真的覺得那可能隻是一個玩笑。
可胥若的反應卻坐實了那幅畫的真實性。
沈家的嫡子同蘭國公府的嫡子兩人是斷袖,而且還搞在了一起,這是多麼匪夷所思啊。
她不敢說,她怕她說了,胥若就會派人過來找她。
可是一天,兩天…一個月過去了,她依舊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像那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漸漸的,她就不那麼害怕了。
然後他把告訴了他的母親,又邀功似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謝成光,可謝成光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然後她又告訴了她的好朋友,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好多人都知道了。
“沒關係。”
“謠言止於智者,當不當真,人心中自有定數。”
就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那些真正應該相信的人,才會嗤之以鼻不會相信。
謝珂說的話?
不過是一個勾引蘭胥若未遂從而懷恨在心的女人隨便編出的謊言,報複胥若罷了。
倒是一些同胥若關係不大的普通老百姓,或是三流世家,反倒當做飯後談資津津樂道。
白蘭道:“…哎,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公子最近不用憂心皇上給您賜婚了。”
“明白就好。”
胥若拿起已經放置溫熱的藥碗,看著這灰黃色的藥水,臉色不太好看,由衷道:“真是不喜歡冬天。”
她身體不好,一到冬天就比普通人更容易感染風寒,因為蠱蟲的原因,一到冬天,她就容易渾身發冷,冷極了的時候,腿還會隱隱作痛。
一口將藥碗裏的藥喝完,胥若拿起了放在藥碗旁邊的沾滿糖霜的蜜餞,嘴裏的苦味稍微退下去一些,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來。
又伸手拿起一棵,胥若看著手裏的這顆蜜餞,目光停頓了下來。
一旁的白蘭看胥若對著一顆蜜餞出神,猶豫了下開口提醒道:“公子…公子?”
胥若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又將手中的蜜餞放下,臉上笑意柔和道:
“好久都沒有吃過沈願送過來蜜餞了。”
沈願走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裏,白蘭其實很少聽見胥若主動提起沈願。
這半年,胥若憑借出色的政績獲得了皇上的器重,維持好了同符奕的關係,暗地裏除了不少蘭國公府的擋路人,通過夏婉和阿生掌控了西域商品運往江南的一條重要的商道……
這半年,胥若做的事情許許多多,卻很少有涉及沈願的。
這會猝不及防從胥若口裏說出沈願這個名字,白蘭有些意外。
她問道:“公子,您是……”
胥若歎了口氣,看向了窗外紛揚的大雪,話音輕飄飄的落在了這隆冬凜冽的寒風裏:
“快一年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胥若又收回了目光,道:“是啊,我想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沒法保證更新,隻能盡量了……
真的,沒有人比我更渴望快點更新了,我的進度太慢了QAQ
那個考試快到了,我真的……啥都不會。
讓你們失望了, 嚶。
這一章評論有紅包哦,感謝你們我都這麼拖了還沒有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