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背叛(1 / 2)

當過來診斷的太醫告訴胥若, 她已經有了身孕的時候, 胥若的反應出其的淡然。

她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有勞了。”

然後便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極其自然的說了一句:“這孩子不是殿下的。”

劉太醫:“……?!”

那太醫顯然被震住了,睜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如此悠閑說出這句話的女人。

胥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聲音壓的很低, 道:“劉太醫,您在宮裏也待了近二十年了, 想必不想讓自己就這麼結束吧。”

那太醫低著頭, 道:“臣惶恐。”

胥若繼續道:“如果符奕知道我有了身孕, 你活不到第二日的。”

那太醫側頭看了看門口, 問:“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胥若笑, 道:“符奕知道我有了身孕,定然會對這孩子不利, 你作為告訴符奕我有身孕的人, 別說是我,就算是蘭家,我孩子他爹, 你以為會放過你?”

說罷, 又道:

“你以為符奕真是因為歡喜我才囚禁我的嗎?我長兄是梁溪刺史, 世人皆道他已身死,其實不然, 他同七殿下在江南,秦老將軍身在西北,但虎符早就在我孩子他爹的手上了, 屆時他們一起回來……。”

“當然,信不信全在太醫你,你隻需裝作未曾查出我這號脈就好了,”

太醫:“……”

劉太醫額上有冷汗冒出,他隻覺得這人說出的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開,他在宮裏戰戰兢兢二十年,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但無非都是後宮寵妃用來爭寵的手段,還是頭一回見這種驚天秘密。

他並沒有答應胥若,隻是說自己考慮一下,渾渾噩噩的回到太醫院,夜晚睡覺輾轉反側,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著他。

今日符奕問他,他隻隨便說了一句心情積鬱而致便糊弄了過去。

但無人知道他內心是多麼的忐忑。

這個蘭茴不過一個女人,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他今日被那人姿態嚇住了,還真的信了她的話。

但事後想想,那女人說的東西太過不可思議,就算是真的,符奕有先帝詔書,皇位名正言順,他們還不一定能在這場戰役中勝出。

而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的片麵之詞犯了欺君之罪?

越想劉太醫越覺得心裏針紮一般的焦急,第二日清晨,他便從床上起來,洗漱過後便打開門想要直接去康和殿找符奕。

手才剛剛碰到門,劉太醫便覺得脖頸一陣冰涼,開門的手陡然僵住。

一陣森寒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太醫起這麼早是想要去做什麼呢。”

一把泛著冷光的鐵刃懸在劉太醫的脖頸前,他顫顫巍巍回頭一看,一個黑衣女人正神色冰冷的看著他。

……

“該傳午膳了吧。”

旁邊隨侍婢女低著頭,道:“奴婢這就去催催禦膳房。”

胥若近些日子總是比較容易餓,上午才吃的小點心到這會又餓了起來,她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會在膳食方麵委屈自己,更何況現在不止是一個人。

很快,午膳便一道一道的傳了上來,食物的香味傳遍了整個秋陽殿。

什錦蘇盤,燴三鮮,黃花魚,花籃桂魚,西湖醋魚,瑪瑙銀杏一樣一樣都被擺到了桌子上,一旁的小太監給胥若盛了一碗羹湯,然後彎腰退到了一旁。

用膳的過程格外安靜,胥若吃的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沒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外麵一陣喧鬧,丫鬟侍衛跪了一地。

隻見符奕臉色陰沉,大步從殿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胥若麵前,瞳孔裏盡是翻湧的怒火,一掌拍在了胥若用膳的桌子上。

砰的一聲,嚇的內殿的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瘦弱的肩膀瑟縮著,噤若寒蟬。

符奕壓抑著怒火怒吼:“蘭胥若!”

胥若喝完湯匙裏的羹,放下了湯匙,問:“殿下有何貴幹?”

符奕一拂袖,將桌子上半數的菜掃落在了地方,精致的玉盤劈裏啪啦碎了一地,他將臉貼近胥若,額上青筋暴露,他道:“你做了什麼!”

“去西北的前一晚,你同六哥密會,是什麼事情需要瞞著我?”

“詔書下來前一天,六哥便已抵達江南!”

符奕一字一句道:“是你的手筆!”

胥若直視著符奕的眼睛,道:“殿下息怒。”

符奕臉色沉的嚇人,冷笑了一聲,道:

“息怒?胥若啊胥若,我料想也許你藏有私心,但左右不會害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兩麵三刀!”

胥若道:“我從未想過害殿下,可是有人說了什麼?”

符奕隻覺得失望至極,他道:“你總是這樣,你的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胥若闔了闔眼,沉默了半晌,道:“既然殿下心裏已經有了定論,何必還來問我,直接定罪吧。”

符奕被胥若氣的發笑,胥若到什麼時候都是這個樣子,他看著麵前這人此時此刻仍舊不見慌亂的臉,簡直想直接一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