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不到。
“證據都擺在這了,你還在狡辯什麼?”
胥若問:“敢問殿下,胥若犯的是什麼罪,擺在麵前的又是什麼證據,殿下說出來,也讓胥若死的明白。”
符奕向後退了一步,坐在了胥若旁邊的椅子上,道:“好,我就同你說說。”
“你可知我派了多少人去江南劫殺六哥,但這些人竟然沒能傷到六哥一絲一毫,當然,這也就算了,也扯不到你身上。但近日,我的人在劫殺他的路途中活捉了他一心腹,在審問之下,他才道是見過你之後,六哥才動身秘密動身,我起初還抱著僥幸心理心道應該隻是罷了,但隨即!”
“隨即我在六哥那的探子便傳消息過來說你之所以前往西北,是為了處理六哥滯留在江北的一批貨物。”
“胥若啊,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替六哥做事?!”
胥若聽完,微微歎了口氣,道:“殿下,起初我接近六皇子,是您默許了的。”
“我之所以前往西北,隻不過是為了尋一個機會讓胥若這個人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胥若低了低頭,向來看不出情緒的麵龐上出現了些許了溫柔,道:“我是個女人,總不能以男人的身份過一輩子。”
符奕手握的很緊,看著麵前的女人方才還堅信著的心理一時間有些動搖,他道:“你又是這樣。”
胥若搖了搖頭,道:“我向來這樣。”
說罷,胥若抬眼直視著符奕,道:“殿下不如懷疑一下該懷疑的人。”
“殿下神通廣大,金線樓一事想必已經查了個徹底,但殿下可曾想過,我們差點搭上性命才逃出的頂層,顧生是怎麼安然無恙的出來的?”
符奕道:“……他說策反了一個胡人。”
胥若嘲諷的笑了兩聲,道:“那殿下可知我身旁的那個小丫鬟,白蘭是怎麼出來的?”
符奕眯了眯眼,等著胥若的下文。
“她說她是偷偷跟著顧生出來的。”
“照那些胡人殺人的勁頭,殿下以為,是那麼容易策反的嗎,況且……”
“倘若真的如此顧兄既然會胡人那邊的語言,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符奕呼吸有些粗重,半晌,道:“你想轉移目標,讓我轉而去懷疑顧生,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胥若攤了攤手,道:“那殿下上鉤了嗎?”
符奕不答。
胥若彎了彎唇角,勾成了個溫婉的弧度,她伸手握住了符奕的手,觸及道女子柔軟但又冰涼的手掌,符奕微微愣了一下。
“殿下,我從很小的時候,在太泱池那邊見到你時,便堅信你會走到最高的地方,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旁,陪你共生死,共榮辱。”
“我們都有各自的責任,我會期瞞你,但絕不會背叛你。”
“你信我。”
胥若說這番話時,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輕緩,她低垂著眉眼,將星辰日月都斂在了眉目中,手指摩挲這符奕的手,將他緊緊握住的拳頭鬆開,無聲的安撫著他。
她是真心的。
但隻是前世的真心。
符奕很難去相信一個人,但是真的想要去相信胥若,信這個人是真心待他,仿佛有一種冥冥之間的力量,告訴他,如果一定會有一個人陪你走到最後,那這個人一定是胥若。
“胥若啊……”
沈願是一個人先回的皇城,後麵的十萬大軍行程慢了他有四五天,他瘋了一樣想見胥若也瘋了一樣想將符奕剝皮抽筋。
這一路他根本不能去想胥若現在的處境。胥若她再厲害,強權麵前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如今的皇城,符奕一人獨大,他想不到胥若有什麼方法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怕,怕符奕欺辱胥若,怕符奕傷害他們的孩子,怕自己趕到的時候,局麵已經不可收拾。
這些東西如同蛆蟲一般無休止的啃噬著他,但千裏之外,他做不得什麼。
他隻能想,如果符奕傷胥若一絲一毫,他必定讓他百倍償還!
………
胥若不知上回一事後,到底有沒有打消符奕的疑慮,但總歸符奕是沒再提起那件事。
登基大典迫在眉睫。
符奕告訴她,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會一同舉行。
拒絕是沒用的,她隻能等沈願回來。
胥若其實並不喜歡將自己的所有都壓在一個男人身上,但如果這個人是沈願的話,她就會覺得又充滿期待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能不能兩萬完結有點懸
可能沒有番外了,但是後來應該會放在一個單獨的地方免費發出來,不用擔心。
沈願下一章回來,符嵐也下一章回來。
胥若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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