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終(2 / 3)

日子一天一天過的很快也很順遂,轉眼,四年過去了。

沈願把自己收拾的十分利落帥氣,手旁邊站著一個四五歲的,眉眼很是精致白白嫩嫩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上去親親摸摸的小男孩,此時小男孩皺著眉頭,和他爹一起看向遠方。

小男孩看了半天,嗓音很是稚嫩,道:“不會消息有誤吧。”

沈願繼續注視著遠方,道:“不會,你急什麼。”

小男孩有點不耐煩,總覺得自己的爹有點不靠譜。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漸漸的出現在了視線裏。

小男孩眼睛一亮。

“娘親回來了!”

沈願拉起小男孩的手,道:“我們先回去,不然大老遠都在這站著豈不是顯得我倆成天啥事不幹就擱這思親了,我們等馬車快到了再出來。”

小男孩一想,點點頭,說好。

於是兩個人齊齊進了府。

估摸著過了一會,沈願原本想著再過會再出去,誰料自己腿邊的小孩一個沒注意就跑出去了,抓都抓不住。

沈言旗邁著小短腿,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直直的朝馬車奔了過去:“娘親!”

馬車還沒到門口便停了下來,胥若一身青衣從馬車上下來,小言旗正好跑過來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胥若的腿。

小男孩眼睛紅紅的,更加的惹人喜愛了:

“娘親,言旗從早上就在門口等你回來了。”

“娘親,我太想你了。”

胥若蹲下身子來,唇角微微勾著,嫻靜溫婉,她捏了捏沈言旗的小胖臉,道:“娘親也很想你。”

“爹爹還不讓我等你。”

胥若問:“為什麼呢?”

“他說我們平常事多,沒空。”

沈願從門裏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生的小王八蛋,心裏一陣一言難盡。

胥若拉著小言旗的手,朝沈願走了過去,挑了挑眉,問他:“沒空?”

沈願連忙道:“他胡說的,他都恨不得過去找你。”

他拉住胥若的手,道:“怎麼覺得你又瘦了,陛下怎麼成天給你找活。”

“我明天找他說說,哪有什麼事情都麻煩一個女人的。”

胥若道:“沒關係,反正我在家裏也沒事。”

沈願不太滿意,道:“這一屆梁溪刺史太不行了吧,不就是商農不和嗎,還要麻煩你過去。”

進了大廳,胥若道:“我在那待過一段時間,處理這個於我而言也不算難事,就不必讓人家擔驚受怕了。”

沈願嘟囔道:“他擔驚受怕關咱們家什麼事啊。”

胥若坐下,沈願給胥若盛了碗湯,道:“快喝一些,我早些親手燉的,現在正合適,一會該涼了。”

沈願對小言旗言傳身教,小言旗本來吃著飯來著,見沈願這樣,連忙把自己碗裏那個自己正準備吃的雞腿端給胥若,道:“娘親,你吃。”

沈願嫌棄的看了眼小孩,道:“你能先把上麵米搞掉不。”

胥若柔聲道:“娘親不吃,你自己吃吧。”

小言旗沒理沈願,眨著大眼睛,繼續道:“給娘親。”

胥若晃了晃手裏的湯匙,道:“娘親喜歡喝這個,言旗自己吃吧。”

畢竟是小孩,沈言旗看了看自己碗裏的雞腿,眼裏寫滿了渴望,“很是勉強”的道:“那好吧……”

晚上,沈言旗被接過去和他沈放哥哥一起睡,胥若沐浴出來,長發還有些濕潤,看著早就洗好坐在床上露出大半個健壯胸膛的沈願,道:

“你這麼快?”

沈願點點頭,道:“想著得給你暖被窩。”

胥若笑:“這種天氣暖被窩?”

沈願不管,道:“你怎麼不過來。”

沈願想要幹什麼簡直不能再明顯,他們成親幾年,身體已經無比契合,也沒什麼好覺得羞恥的。

“我明天還要進宮。”

“沒關係,我輕一點。”

信了沈願才有鬼了,男人這種生物,他們的話在床下說的時候是認真的,在床上真正實行的時候控製不住也是認真的。

胥若這趟去梁溪也有一個多月了,胥若向來對沈願縱容,也沒有拒絕他。

這幾年的日子過的其實很平穩。

沒有那麼多的紛爭,邊疆已平,沈願也不用常年駐守邊疆,大多時候都是待在家裏,胥若生完孩子之後修養了一段時間,或看看書或種種草,但一段時間以後,總覺得待在家裏也是太閑。

依著胥若的性子,縱然現在沒什麼大的紛爭,但是偶爾也會幫蘭家管管商鋪,給蘭家鄭敵製造點小麻煩,偶爾還會當一當殿試的出題人。

沈言旗從小的書法策論,經文論策都是胥若教的,家裏又這樣一個才冠古今的人在,沈言旗想學不好都難。

小言旗最喜歡胥若但是最怕的也是胥若。

他這個娘親,平常很溫柔,但是生起氣來,單憑一個冷淡毫無波瀾的眼神都能讓他嚇得忘了自己姓什麼。

後來某一天,被政務煩的不行的符嵐也欣喜的發現了一件事情,胥若當一個宅門女人太屈才了,他的大儀放著這樣一個天生權臣的料子不用豈不是太吃虧?

然後他開始頻繁的讓胥若進宮,委婉的說出自己最近遇見的難題,再委婉的問胥若要點意見。

時間一久,符嵐簡直就直接想把胥若招進內閣了。

這麼做無疑太不厚道了,沈願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胥若嫁到沈家之後,便很少再去管以前的那些事情了,一天清晨,夏婉帶著個俊秀的青年秀才告訴胥若,她要成親了。

這些年,夏婉幫到胥若不少。

胥若給了她些錢財,便放她走了。

夏婉從房間離開之後,胥若帶著小言旗在房裏又想起了白蘭。

以前白蘭問過她,為什麼要救下夏婉。

她當時沒告訴她。

夏婉這個人,本身也有很大的能力,但是這並不是胥若留下她的主要緣由。

還有一個極其隱蔽的,連胥若自己都說不太清楚的原因。

以前他沒能陪沈願走過的那段時光,是夏婉在陪著沈願。

……………

又是一年春天,沈願從軍營回來,那天回來的比較晚。

在沈願回來之前,有小廝回來稟報今晚軍營有活動,大帥可能回來的比較晚。

胥若揮了揮手,讓小廝下去了。

小言旗坐在桌子前玩著沈願削給他的小馬,絲毫沒有因為父親為數不多的將近淩晨還沒有回家而擔憂。

胥若抱起他,逗他道:“爹爹還沒有回來,一會喝醉了我們倆要去把他抬回來。”

小言旗一手拿著小馬,一手拿著木劍,嘴裏還自己配音著刀劍廝殺的聲音,道:“不會的。”

“娘親你都說他不能喝多,借他個膽他都不會的。”

胥若:“……”

胥若覺得不能讓孩子這麼小就覺得他父親是一個懼內的人,於是正色起來,道:“爹爹不是不敢。”

“他之所以聽娘親的話是因為他尊重我並且愛著我。”

小言旗若有所思,道:“那娘親不愛爹爹嗎?”

胥若皺眉,道:“愛啊。”

“那為什麼娘親不聽爹爹的話呢?”

胥若道:“聽啊,你父親是一家之主,家裏他說了算。”

小言旗放下小馬,眨著水潤潤的大眼睛,帶著最純真的疑惑,道:“可是昨天,你就拒絕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