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冰霜之力可不是吃素的,普通人的身體根本經受不起元素力量的打擊,一下就得癱瘓。
德文也是渾身一震,他直感覺手中的斧頭在接觸到對方的匕首一瞬間,一股極其森冷尖銳的寒意就傳了過來,直傳到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股寒意源源不絕,幾乎要將他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
該死的,想必這就是元素的力量了,竟如此可怕!
德文非常明白,此刻已經是生死關頭,要麼壓過對方,殺了他,要麼他堅持不住,身體被凍僵,然後被對方一匕首捅死。
他咬著牙堅持著,他的心髒似乎感到了寒意的入侵,跳動地越發沉重起來。
跳動聲越來越大,幾乎到了能夠被耳朵聽到的程度,血液在血管中‘嘩啦’‘嘩啦’地奔湧著,盡全力溫暖著身體,也為德文提供著壓倒對方的力量。
他竟沒有如啞仆預期的那般被凍僵,他手上的斧頭仍然在一寸一寸地下壓。
啞仆已經使出了全力,他牙齒緊咬,牙齦上都是鮮血,臉容扭曲,看起來異常猙獰。
他手中的匕首上發出的白光越加刺目。因為長時間爆發元素力量,他的身體表麵竟凝聚了一層猶若實質的厚厚白霧。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無法壓過一個他眼中的普通少年。
對方手上,身上,臉上,明明都已經結上了一層白霜,但斧刃上傳來的力量卻是一波接著一波,如怒濤狂湧,壓根就沒減少過,緩慢而堅定向他壓過來。
他驚駭極了。
這是哪裏來的怪胎,竟然不懼冰霜力量的侵襲?一個偏僻的鎮裏,怎麼會藏著這麼一個賦異稟的家夥!
在兩人的身後,鎮民們也終於追了上來,看著僵持住的兩人,一時都呆住了。
隻見身材矮的啞仆已經被少年巨大的力量壓的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托著匕首,臉容扭曲猙獰,眼睛怒睜,連眼角都裂了
他手上的匕首已經被壓到了頭頂上,鋒刃沒入了頭皮中,鮮血溢出來,立刻又結成了紅sè的冰塊,幾乎將他的腦袋給凍住了。
他這副狼狽模樣,誰都能看出他快支持不住了。
德文的形象看起來要好的多,雖然身上許多地方結了霜,但他鼻子中正噴著滾燙的氣息。
這氣息和洋溢在空氣中的冰霜力量一碰,硬是在仲夏時節時拉出了兩條長長的汽霧,顯出他體內沸騰的活力。
這可怕的超自然力量讓鎮民們噤若寒蟬,猶豫著,竟不敢上前幫忙,生怕會遭到未知力量的打擊。
“德文,我們該怎麼幫你?”鎮民們在一旁焦急地大喊著。
但此時德文已經全力以赴,他根本不出話來。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他就能將匕首直接壓入對方的腦袋裏去,這種傷勢,他就不信這人還能活著!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幫忙的人立刻就道了。
“閃開!”人群中再次傳來一聲大喝,還是獵人諾蘭。
大家向後看去,隻見他和幾個壯漢正合力抬著一塊青白sè的大石,步履沉重地走過來。
他們手上抬的是磨石的底座鎮民們都拿它來磨豆漿用的,十分沉重堅硬,有數百斤重。
看這情形,他們是準備用這磨石去砸那可憐的啞仆。
啞仆一見這情況,心中頓時絕望,這鎮的人怎麼就這麼可怕,手段就這麼絕呀!
他這念頭剛起,磨石就被眾人扔了過來,結結實實地砸在他腦袋上。
如此重擊,就算啞仆是冰霜武士,腦殼堅硬地很,也被砸蒙了,他的眼睛直泛白,匕首上的白光消散一空,失去了抵抗力量。
頓時,德文手中的斧頭從對方的腦袋上直劈而下,幾乎將啞仆劈成了兩半,腸子,鮮血流了一地。
威脅已去,德文長出一口氣,猛打了個哆嗦,大吼一聲:“可凍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