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霜力量真是可怕,要是再強一些,他可真支持不住了。
他看向手中的斧子,隻見這把普通的木頭斧子竟然絲毫無損,斧刃上連個口子都沒崩出來,依然光亮如新。
這讓他感到慶幸不已,這斧子陪伴他很多年了,要是因此毀了,他可心疼。
不過他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可沒忘記在剛才那一瞬間,從身體深處經手臂流向斧頭的古怪力量。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解決眼下的麻煩才是要緊事。
直到這時,德文才發現周圍靜靜地,竟沒有一個人話。
他感到有些奇怪,抬頭看去,隻見這些平時熟識的鎮民們,此時都用著敬佩的眼光看著他。
人群中有幾個年輕夥子,看著他的目光幾乎是崇拜了。
鎮上的人都知道德文力氣大,沒想到竟然大到如此程度量這種熟悉的事物,鎮民沒感到害怕,隻是感到由衷的敬佩。
這子,真厲害!
良久,諾蘭走了上來,拍了拍德文的肩膀,滿臉欽佩:“我服了你了,德文。”
德文摸了摸腦袋,卻是滿臉愁緒:“大叔,我剛才為了自保,失手把捏斷了神甫的脖子,我在鎮裏恐怕呆不下去了。”
鎮民們都是普通人,聽到德文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神甫**女人,被人抓個現行,還想殺人滅口,難不成就任他行凶,還不讓人反擊自衛了?哪有這種道理!
這是鎮民的樸素想法。
“德文,你怕什麼,大夥兒都給你作證,就算老鎮長也沒法怪罪你!”有人喊道。
但德文擔心的正是老鎮長了。鎮長的見識可不比普通鎮民,他絕對知道事情的嚴重
他就怕鎮長地派出衛兵來抓他。
他一個人,手上隻有一把斧頭,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光想想就覺得很懸。
若是趁現在消息還沒傳到老鎮長,趕緊地跑路,不定還能逃出生。
在場的所有鎮民中,真正有些了解事情嚴重隻有獵人諾蘭大叔了,他年輕的時候當過傭兵,去外頭闖過,見過些世麵。
他沉吟了會,安慰道:“殺了他沒什麼錯,德文,你是好樣的!”
一有人帶頭,周圍的鎮民們立刻跟著喊起來:“是呀,德文,你是好樣的!”
諾蘭接著道:“別怕。大夥都支持你呢們一起到鎮長那去論論理,就算他是尊貴的爵士老爺,也不能亂來!”
“大叔現在哪裏還敢去鎮長城堡論理,這不是送上門地讓那老家夥抓嗎?
老鎮長脾氣暴戾,就算眾鎮民一起去,他也不見得會妥協。
諾蘭知道德文的心思,他輕聲道:“我們這幾百個人都支持你。去試一試,博個萬一的機會。你要是這麼跑了,罪名就定死了,教會的追殺可不是兒戲。”
這的也有道理,若是老鎮長能出麵為德文幾句話,教會理虧在前,德文倒真有可能脫罪。
若德文這麼不明不白地跑路了,教會絕對會出動聖殿騎士追捕他。
那些騎士都是元素武士,而且還會玄妙莫測的神術,可怕極了。更可怕的是,整個暴風教區都是光輝之主的教區,德文生還的機會可真就渺茫了。
德文轉頭四顧,看向圍在身邊的鄉鄰們,眾人也看著他,目光中都帶著支持。
他心中一熱,點頭答應了。
於是,近三百多個鎮民們一起向老鎮長的城堡湧去,諾蘭大叔在經過家門口時,走了進去,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壺硬木箭。
他走到德文身邊,親手將箭囊給他係在背上,又將自己的硬弓遞到他手中,囑咐道:“拿著它們,要是情況不對,也好自保。”
諾蘭已經替德文想好了退路。他很了解這個夥子的箭技,有這把弓在,就算隻用普通的木箭,自保是綽綽有餘了。
德文心中感動,重重點頭,握緊了手上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