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一聲脆鳴,洞穿金石,那謝釧當先一劍竟是被激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適才一劍乃他含恨擊出,配合一身真元與鋒銳飛劍足以一劍斬斷任何凡兵。但他卻是在內息上吃了一記悶虧?
淩承如今七十有餘,雖老驥伏櫪,但一身真氣修為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盈滿,至今每日吐納凝煉,將真氣千錘百煉,內息之渾厚足以冠絕凡俗武林。數十年沙場征戰,又習得祖傳劍訣,眼光老辣,劍術已是超凡入聖,更是生異力,僅是如此,便在內息之上不輸謝釧!
而他手中這柄寶劍亦非尋常之劍,乃是當年征戰沙場,偶遇一名為雲遊仙的高人時由此老為之凝煉,又賜劍名——肝膽。雖是雲遊仙隨手為之,但此老修為不凡,這柄肝膽寶劍已然不輸於尋常的修士飛劍,更是在其後數十年陪同淩承征南蕩北,飲血無數,煞氣凝結其內,早已非同凡兵!淩承便是因為先皇所賜的督國尚方劍被謝釧損毀,所以才重拾此劍,哪知今日便要與這老友再飲敵血。
一劍蕩開謝釧,淩承華發飛揚,手中肝膽大開大合,似如帶著千鈞之重,揚起罡風陣陣,呼嘯重重。
謝釧本就年紀輕輕,實際年齡與麵上相差不大,所學之法乃是禦劍之術,與人拚劍全靠修仙之人過人的靈覺,雖然能預見淩承的劍勢,但力之不逮,更是為其氣勢所攝漸漸落得徒餘招架之力。
謝釧早已氣血翻湧,雙臂發麻,慌忙閃身飛退,卻是狼狽無比。
淩承如何讓他逃得,隻見他真氣鼓蕩,周身氣勢一變,整個人竟如一柄利劍一般直刺而出,一劍刺向謝釧背脊,已是施展了傲劍九步!
“叮!”一聲脆響,一柄青色飛劍抵在了肝膽劍刃之上,止住了淩承的身形。那謝釧逃得性命,方才暗自長籲,適才一戰不過才幾個回合他便狼狽而逃,比起上次還要不如,當即是又氣又恨,望向淩承的目光猶若荼毒。
“淩忠公好厲害的身法!難怪貧道那不成器的師弟會輸在你的手上。”那長髯道人收回飛劍,一捋須髯,眼中精芒閃逝,隨後淩空一踏,竟是飄然而至,自是要替下謝釧,由他出手。
“這道人修為不低,怕是已至靈寂巔峰,僅一步便可踏入大道,凝結金丹!”太上子麵色微變,洞察出此人修為不低,單以境界上來講已是不輸於自己。
謝釧這三人雖然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謎,竟向普通人出手,但幸得他們乃是修仙正派,此番擒敵又是輪番上陣,若是換了隨心所欲的邪道之人,早已一哄而上,各施其法將淩承一眾擒下,不過也不知他們是否覺得戌土四方陣已成,淩承一行已是砧板魚肉,這才不疾不徐。
“請!”長髯道人朝淩承一揖,也不多話,手中印決一變,那口青色飛劍迎風狂漲,竟是化作一柄數尺來長的大劍,淩空閃耀,鋒銳的劍尖直指淩承,自是他看出淩承大開大合的劍法,欲以力鬥力,折其弑仙殺神的銳氣!
長髯道人一指那青色大劍,低吐一聲:“去!”劍身猛地化作一道青光裹挾著淩厲罡風朝淩承直刺而去。偌大一柄劍,速度竟然絲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