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衛宏一愣,略有疑惑道:“老先生,您認識晚輩?”
男子搖搖頭,輕笑道:“不認識,老夫隻是經常聽人提及你罷了。”
就在衛宏納悶之時,身後的尉遲寶林戳了戳衛宏,小聲嘀咕道:“衛先生,這位便是李德謇的父親,衛國公李靖。”
好嘛,又是一個妖孽級別的存在,衛宏這才剛到京城,就和這些傳說中的人物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真不知道是福是禍。衛宏咽了口吐沫,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衝李靖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倒是程處默撓了撓頭,站起身來,怯生生的喊了一句:“伯父~”
結果李靖不動聲色的言道:“老夫讓你站起來了嗎?”
剛剛站直身體的程處默,一聽這話,臉上一片慘白,又馬上蹲下身體,活像被警察叔叔帶進所裏喝茶的小毛賊。別看程處默平曰裏飛揚跋扈,蠻橫無理,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可以碰見這些長輩,他馬上就變成了乖寶寶,連說話都不敢大喘氣。倒也是,這些官二代哪裏比得上李靖等上過戰場,見過大風大浪的官一代。
李靖白了程處默一眼,轉而看了看杜荷還有房遺直,表情略有驚訝。程處默這廝闖出什麼禍都不意外,可杜荷還有房遺直都是文弱的公子,怎麼也跟程處默一起犯下這種罪過?這令李靖很是費解。等再看到尉遲寶林,李靖輕哼了一聲,言道:“說說吧,為何深夜擅自闖入我府?若是能給出個合理的理由,老夫便饒你們一遭,派人通知你們家裏來領人。若是給不出合理的理由,那可別怪老夫把你們送到刑部問罪!”
尉遲寶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十分畏懼的看著李靖,幽幽言道:“伯父,我……我們來,就是想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李靖輕喝一聲。
“孔先生送給李德謇的天青地紋玉淨瓶。”尉遲寶林被嚇了一跳,連忙回答道。
聞言,李靖眼睛微眯,盯著尉遲寶林看了一會兒,隨即言道:“為何要來偷那玉淨瓶?”
還不等尉遲寶林說話,程處默插嘴道:“伯父,您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啊,我們不是來偷,是來取。”
“放屁!”李靖不顧身份,大罵出口:“不告而拿是為偷!你們這幾個混小子深夜趁府上人都入睡,偷偷潛入竊取玉淨瓶,不是偷是什麼!”
杜荷連忙推了推程處默,讓他閉嘴,然後陪笑道:“伯父,您別生氣,我們不是取,也不是偷,是借。等用完了,我們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到底是讀過書的人,比程處默會說多了。
可李靖依舊不買賬:“還敢狡辯!老夫親眼看著你們幾個爬上牆頭,順著牆邊一路摸到後院!”
聞言眾人皆一愣,杜荷心驚道:“伯父,您自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來了?”
李靖冷哼一聲:“廢話,我這衛國公府豈是任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以為這些衛兵是臨時被你們驚醒的?他們老早就躲在角落裏等著抓你們現行呢!若不是老夫攔著,你們幾個早就被大卸八塊了!”李靖府上的衛兵數量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比程咬金府上的都多,每天夜裏光是換班守夜的衛兵就足有三十人。莫說五個大男人私闖進來,便是老鼠溜進來,也逃不過他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