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房遺愛想得挺美。陰楊豫之一把,把他和寡婦偷情一事弄弄大,弄得路人皆知。雖然唐風開放,但一個皇親國戚和寡婦偷情究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楊師道知道了自然臉上無光,定會嚴加管束,那麼楊豫之也就沒法去和房陵幽會了,至少今是去不了了。自己也算是給了老竇一個交代。可如今不一樣了,對楊府來講,臉上有沒有光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為兒子報仇。
這就是多管閑事的好處!房遺愛隻能希望這事不要鬧大,真要鬧大的話,就讓楊家和竇家去鬧,不要牽扯到自己。
這時門房來報,是竇駙馬請他過府去飲酒。
得!老竇開始慶賀了。哼!想來孫用他們也沒這個膽,罪魁禍首就是老竇。
房遺愛想了想,吩咐備車去竇府。
來到竇府,一個管家殷勤地把房遺愛領到花廳之上。花廳正中擺著一桌酒菜,奇怪的是不見老竇的身影,更奇怪的是連個伺候的下人也沒一個。
管家道了聲“請稍待,我家老爺馬上就到。”便退了出去,隨手掩上了門。
這老竇,好大的架子!在搞什麼名堂?
就在房遺愛心中疑惑之際,門咯吱一聲開了,但走進來的不是老竇,而是房陵公主。
今的房陵與他上次所見到的完全不同。一聲素裝,臉顯戚容。
嘿!這是在給情人戴孝啊!房遺愛想想也沒錯啊!情人的老二沒了,對她來和情人死了又有何分別?
“見過公主。”雖然厭惡這個女人,但必要的禮數還是要的。
房陵沒有話,更沒有回禮,而是像不認識他似的,緩緩地繞著他走著,雙眼上下打量著他。隻是目光中沒了上次的曖昧和挑逗,有的是怨恨,深深的怨恨。
房遺愛被她冷冷的目光看得背上發寒。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道:“老竇呢?他請我來喝酒,他自己跑哪去了?”
這回房陵開口了:“哼!這個縮頭烏龜還敢呆在這兒嗎?”
什麼意思?難道房陵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既然老竇不在,那我就告辭了。”房遺愛不急細想,隻是感到苗頭不對,想要脫身。
“好啊,你要走我也不攔你。但你可別後悔。”房陵背對著房遺愛,陰陽怪氣地道。
就要跨出花廳的房遺愛站住了,呆了一會兒轉過身來:“什麼意思?”
房陵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絲冷笑:“哼!沒什麼意思。隻不過你要是走出這個門的話,我那個姐姐長平公主、還有我那個姐丈中書令楊國郡公隻怕馬上就要找上你家門去,找你家老爺子好好評評理了。”
她果然知道了。但知道了也不能承認啊!也得死扛啊!
“評理?公主的話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在什麼?哼哼哼……你不會告訴我今日楊府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吧?這事可已經傳遍了大半個長安長城嘍。”
“這事倒是略有耳聞,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裝,你就裝吧。過去倒還真沒看出來,你子還真能裝。”
“我裝什麼了?我做什麼了?我犯得著裝嗎?”
“做什麼了?楊豫之那事就是你和竇奉節幹的。”
“笑話!昨晚我在家了睡覺,哪也沒去,房府上下和你的侄女都可以作證。”
“不錯,你是在家裏睡覺。竇奉節也同樣在家裏睡覺,還和我睡在一起。但做這種事還要你們二個堂堂的駙馬爺親自動手嗎?你們是幕後的指使者,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