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遠離真相三(1 / 2)

順著那老人的目光看去,正是冒著顧城名字,又頂著一副許青河的皮囊的人,而旁邊正是尤安怡。

肖竹影的眸光閃了閃,隨即就暗了下去。旁邊的顧城本想著隻是帶肖竹影見見他,哪想還整出訂婚這麼一回事兒來,看著肖竹影的眼神裏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想讓我好徹底死心,不再癡心妄想是嗎?”然後不等顧城再說什麼,又繼續說,“你大可沒必要這麼做,隻是不是許青河這一點,他就和我再沒瓜葛了。”

肖竹影離開了好一會兒後,顧城才回過神來。他知道在以後,怕是他這個曾是同盟的人她也要隨著一起撇下了。

說是要訂婚了,可台上的那個男人卻一點欣喜狀都沒有。

尤家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出,他自己也是毫無防備的。他帶著詢問的看向尤安怡時,那眼神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帶了怒意。

可是顯然的,尤安怡也並不清楚自己的爸爸為什麼要這麼說,而且還是一點都沒透露給自己的狀況下。麵對顧城的質疑,她也隻能聳聳肩,告訴他自己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顧城沒再計較,筆直的站著,心裏煩悶的很,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什麼破綻來,這一路走到了這兒,不願做的事也不差這一件了。

勉強扯出一絲笑來,算是答應了。可他心中卻想著,計劃該提前了。

他剛抬起頭,就看到了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沿著暗處急促的離開了。耳邊音樂聲起,舞池中開始有男男女女開始跳著無生機的舞步,旁邊的尤安怡似乎說了什麼。他沒聽到,隻覺得自己似乎如同被那個身影帶走了似的,恍恍惚惚,不知所處。

肖竹影走出後,就找了個街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坐了一會後,就把鞋子脫了下來,漠然的看了眼正往出滲血的皮膚,就抬起了頭,迎著太陽,閉了眼。

“今天在這條街上想著就哭起來了,

現在還是很想見麵,

你又在哪裏呢,也會像我這麼哭嗎?

害怕見到這樣的我,所以不去新村……”

肖竹影拿出手機看了眼,就接了起來。

“師兄。”肖竹影說。

付梓忻語氣不善的問:“在哪兒?知不知道你還病著!”

肖竹影嗤笑了一聲,問他:“接到小瑗沒有?”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一個短信就把我打發了,打電話也不接,翅膀硬了是吧!”付梓忻處在爆發邊緣的對肖竹影大喊著。

站在他旁邊的席小瑗一聲不敢吭的時不時偷瞄著他,雙手將行李箱攥的緊緊的,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

肖竹影光著腳站了起來,對付梓忻說:“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帶著小瑗先去吃點飯吧,坐了一上午的飛機,肯定累了。”

付梓忻被他這些話氣急了,直接掛斷了電話,扯過席小瑗手中的行李箱就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席小瑗被他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愣了下後,就快步跟了上去。

肖竹影從手機上打了了一輛車,等車來後,毫不猶豫的坐了進去,說了醫院的地址後,就靠著窗子望向路邊。

路邊是一片片的綠意,隱著幾間房子,看不清楚,肖竹影卻本能的覺得,那些房子與自己並非一個世界。

她搖起了車窗靠在一邊蜷縮了起來,這時,腦海裏是滿滿的與許青河的回憶。

忽然的,她彈坐了起來,對司機說了另外的一個地址。

那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這個女孩,隻見她滿麵的淚痕,又想著她報出的地址,似乎就理解了些。隨即打轉了方向盤,朝另一邊開了過去。

到了之後,肖竹影支付過車費後準備要下車,那司機對她說:“閨女,想想還活著的人,路都是往未來走的。”

肖竹影微微點了點頭,笑了下,就下了車。

路上的水泥地是滾燙的,肖竹影卻渾然不覺的一步步的走著,走向他的身邊。

這時的墓園是安靜的,似乎隻有肖竹影一個人,在走向他的那段路裏,她邁出的腳步是打著顫的。是的,一直到了現在,她都是接受不了許青河的離世的。

陽光毫不憐惜的肆意揮灑著,像是在懲罰一般全部落在肖竹影的身板上。

繞了幾個彎後,終於看到了許青河的墓碑。

碑上許青河的照片是他大學時的學籍照,那是許青河在念大學之後唯一的照片,如果不算上肖竹影手機裏的照片確實是隻這一張。

許青河向來不喜歡拍照,一般都是肖竹影死纏著或者偷偷地拍,才能把許青河的身影留在手機相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