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回來了嗎?”
一進家門,唐慕言把西裝遞給女傭,問道。
“早就回來了,但二小姐今天好像和人起了爭執,心情不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太太去勸了,被她趕出來了。”
“嗯。”唐慕言點點頭。
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對唐俏動手,而且那一耳光還打得很重,她肯定很生氣。
但當時聽見她用那麼惡劣的字眼侮辱葉舒萌,他太生氣了,根本控製不住。
上了二樓,唐慕言停在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俏俏,你睡著了嗎?”
“俏俏?”
“滾!我不想和你說話!”
隔著門傳來唐俏的叫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唐慕言隻好離開了。
回到房間,池明曦剛洗完澡,頭發半幹,穿著一條紫色絲綢睡裙,性感撩人。
“回來了,今天應酬沒喝酒麼?”池明曦上前幫他解開了領帶。
“嗯。”唐慕言的眼神有些心虛。
越是對葉舒萌彌足深陷,他就越愧對池明曦,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你今天和俏俏聊過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池明曦故意裝作不知情地問。
“沒什麼。”唐慕言猜想唐俏再生氣也應該不至於把這件事鬧得家裏都知道。
“我先洗個澡。”
“不著急嘛……”池明曦的手落在他襯衫上,一顆顆幫他解開,身上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慕言,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
唐慕言現在根本沒心情做那種事情,但他已經拒絕過池明曦太多次,加上今天更有愧於她,他更不忍心拒絕。
他逼自己打起精神,和池明曦熱吻了一番,身體逐漸有了感覺。抱她到床上,繼續吻著,他騰出一隻手去拿抽屜裏的東西。
“今天不用那個好不好?”池明曦紅著臉,微微喘息著。
“不是危險期嗎?”唐慕言是有記日子的。
“我、我上個月不準,所以今天很安全。”
唐慕言猶豫了一下,不想冒險,“我們還是……”
“相信我,真的很安全。”池明曦把他的手拉了回來,一個翻身將他壓倒在下麵,賣力地取悅著。
唐慕言忘記了拒絕。
一切結束後,唐慕言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池明曦摸著肚子,剛剛沒有做保護措施,又趕上她的排卵期。如果順利的話,今晚有很大幾率懷孕。
該忍的她忍了,該做的她也都做了,卻越來越感覺控製不住唐慕言了。所以她現在隻能趕緊懷孕,希望有了孩子後能把他的心收回來。
池南川把餐廳當成了酒吧,一落座就開始瘋狂灌酒,已經一個人喝完了兩瓶威士忌,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也變得渾噩。
官柔坐在他對麵,默默看著,初始還會勸他,但勸不動,後來就作罷了。
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且還是內心很脆弱的女人。她不是聖母,麵對心愛的男人為其他女人傷心喝酒,她做不到噓寒問暖。
心疼自己還來不及,她已經沒力氣再心疼別人了。
等池南川把自己灌倒在桌上,她才讓waiter幫她把他一起扛到樓上的酒店。
進房前,官柔給了waiter一些小費,讓他走了,自己一個人扛他進房間。
池南川很高很壯,渾身都是肌肉,很重,官柔纖細的身子幾乎支撐不住他的重量,被他帶得跌跌撞撞,一下四肢著地跪在了地上,手都磨破了。
好疼。
看著手掌的血,一股委屈和憤懣湧上官柔心頭。
她淚眼婆娑地瞪著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池南川,突然對他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恨意,恨他毀了她七年的青春,還讓她這麼痛苦。
池南川覺得很熱,無意識地拉扯著領帶,“水……水……”他發出沙啞的聲音。
官柔抹了把淚,吃力地把他扛上床,被慣性帶著跌入他懷抱。
池南川扣住了她的手腕,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緊盯著她。“葉、葉舒萌……是你嗎?”
官柔想起身,但他捏得好緊,都弄疼了她。
“萌萌……萌萌……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要、要撕碎我的心嗎?”
赤紅雙眼的池南川,恨意驚人,然而眼底又深藏著一抹脆弱,就像一個受了傷又不知所措的孩子。
“你還想我怎麼樣?”
“要毀了我才甘心?”
“我恨你!”
他像受傷的怒獸般低吼著。“恨你……”
官柔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她很想衝他大喊,她不是葉舒萌,她不要當她的替身。
遇見他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也是最痛苦的事情,她的心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