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川對此渾然不覺,耗盡力氣後,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官柔哭了很久,上氣不接下氣,直到最後流幹了眼淚,再也哭不出來,喉嚨酸痛無比。
她狠狠抹了把眼睛,顧影自憐沒有用,她要不惜一切手段留住他。
她去浴室洗了把臉,用熱毛巾敷了會兒眼睛消腫,鑽進被窩,將被子拉低到兩人肩膀的位置,露出很甜蜜的笑容,噘嘴親吻池南川的臉,拍了一張自拍照。
一拍完,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淩晨兩點,葉舒萌仍輾轉反側。
明明開了空調,可她仍覺得非常悶熱,被薄薄的被子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留意著外麵的動靜,池南川還沒回來。
“嘭--”外麵突然一聲響。
等葉舒萌衝出房間才意識到,她竟然第一時間就跑出來了。難道她一直在等池南川回家?
漆黑的客廳空蕩蕩的,隻有她落寞的身影,死寂的空氣無聲嘲笑著她的可悲。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今天是官柔生日,他肯定陪著她慶祝,今晚不可能回來了。
也許他們兩正在床上呢,就像他那晚狠狠掠奪她那般。
葉舒萌不敢想兩人纏綿的畫麵,那對她而言是個恐怖的夢。
低垂著頭,她回了房間。
一夜無眠的後果是第二天神誌不清,幹活渾渾噩噩。
屢屢犯錯後,葉舒萌心力憔悴,感覺自己已經比七八十歲的老人還遲鈍了。
“我剛剛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盼盼一驚一乍。
她每天都有“大新聞”,精力好的不得了,葉舒萌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都不好奇我看到了什麼嗎?”
葉舒萌低著頭整理化妝台,輕聲。“嗯,不好奇。”
“你這人怎麼這沒勁兒?好奇心是成功之母。”
“……我隻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切,你又不是貓,沒那麼容易死。”不管她有沒有興趣,盼盼不吐不快,湊到她耳邊,神神叨叨,“我看到了柔姐和他男朋友的豔照。”
“啪--”
葉舒萌一激靈,打翻了杯子,杯子滾到了桌子邊緣,盼盼忙接住。
“嚇死了,差點就掉地上了。你知道這個杯子值多少錢嗎?三千多啊,你一個月工資都不夠。”盼盼撫著小心髒,驚魂未定。“你又欠我一頓飯。”
葉舒萌的身體虛晃了一下,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光了,搖搖欲墜。閉了閉眼,她逼自己不去腦補那些畫麵。
她突然有些生氣,氣盼盼總是在她麵前提他們,等於往她傷口上撒鹽,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們的任何事。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不尊重別人的隱私嗎?”
這話指責意味很強,盼盼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又、又不是我故意看的,就放在桌子上,我一眼就看到了。”
“那也不應該!與其一天到晚八卦別人的事,不如先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
盼盼被她指責的很無語,脾氣也上來了。“你突然發什麼神經,這麼大火氣?你以為你是衛道士嗎?我好心和你分享,你還……”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葉舒萌已經被逼到極限了,就像一隻充滿抵觸的刺蝟,態度強硬。“我對那些事情沒興趣,我不想聽。”
“行,以後我什麼事都不跟你說了。”
就當她枉做好人了!
盼盼生氣地走了。
葉舒萌更心煩了,什麼事都幹不了,一把推倒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雙手撐著梳妝台,她低著頭,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早安,醒了。”
官柔穿著睡袍,端著早餐,翩躚而來。
昨晚喝了太多酒,池南川頭痛欲裂。坐在床頭,一手捏著眉心,俊美的五官多了幾分頹廢。
“頭很痛嗎?我幫你按一下太陽穴吧?”
官柔把早餐放在床頭,伸手過去,但池南川避開了。
官柔笑容一暗。“那吃早餐吧,吃點東西會舒服一些的。”
“喝橙汁嗎?”
池南川擺手拒絕了。“現在幾點了?”聲音透露出疲憊。
“十點了,還早呢。我一早就打電話跟劇組請了一天假。今天可以和你待一整天,太幸福了。”
官柔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小鳥依人,一臉熱戀中女人的幸福模樣。
畢竟是影後,哪怕心在滴血,她依然能將戀愛的甜蜜演繹到極致。
“我們就在酒店待一整天好不好?等你頭痛好一些,我們可以……”官柔親吻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