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自上古起仙人隕滅絕無複生可能，可你明明以命相祭，偏偏得了一絲生機。而也是你複生那日，萬年歡樹枯死，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亦或者說——”兮渃停頓了一下，迎著墨靈犀微冷的目光，發問道，“你同萬年歡樹有什麼關係！”
“……你倒是聰慧，可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也沒有給你解惑的義務。”墨靈犀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兮渃，彎唇道，“可還有別的事？”
“……我有時候在想，若是你我不曾都不曾愛上白九夜，如今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可惜，不會有這種可能。”墨靈犀說著，站起了身，“若是天後此來僅是為了同墨靈犀說這些無用的，那還是請回吧。”
兮渃看著她轉身欲走的背影，突然高聲道：“墨靈犀，你當真以為你覆滅了東天界與天罰司便是為北天界為你父君，為你師尊報仇了麼？”
墨靈犀腳步一頓，沉聲道：“你想要說什麼？”
“墨靈犀，也許你祭天之時為的隻是北天界，可如今，你做了這般多的事，當真隻是為了北天界麼？若是如此，你大可殺了我，玉珩想要殺白九夜也不過是抬手之間，可你沒有，你究竟要做的是什麼？！”
墨靈犀沉默了良久，轉過身看向兮渃：“……兮渃，你想的太多。”
迎著兮渃的雙眸，墨靈犀回坐在椅子上，朗聲道：“你欠北天界的，我都已經討了回來，你的這條命與我而言，並沒有什麼用處。”
可墨靈犀的話，兮渃卻是半分都不信。
“那白九夜呢？當日若不是他領兵相逼，你斷不至於身死，你又打算如何對他？”
“這是我同他之間的事，你又是以何身份來過問的？”
“不論白九夜愛我與否，至少如今我還是他的妻子。”
兮渃緊盯著墨靈犀的雙眼，一眼不眨，等待著她的答案。
墨靈犀聞言心尖劃過抹刺痛，白九夜的妻，這個身份，還真是分量夠重！
就這麼砸下來，疼的她雙眼發酸。
“兮渃，有時我總覺得你同我真是相像，愛的人是同一個，明知對方不愛自己時的選擇也相像的緊。”墨靈犀輕歎了口氣，苦笑了聲。
“……是啊，我們很像。”兮渃聞言也是彎唇一笑，“所以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幾分？”
“縱使你不信，這也是事實。”墨靈犀臉上一片肅穆，而後高聲喚來若荷，“送東天後回東天界。”
“東天後，請吧。”若荷自一旁走過來，擋在兩人之間，沉聲說著。
兮渃看了眼她，還想要再同墨靈犀說些什麼，可終歸是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