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薛姨娘這邊的人依然遇到了薛邀月。薛姨娘本想找了大半夜沒見女兒的蹤影,本就一晚上難以入睡,那知卻在她迷糊著要睡著時,丫頭來抱,小姐回來了。
“月兒,月兒你這是,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
薛姨娘欣喜又焦急出去,一出門就看到了在丫頭的攙扶下,一身狼狽,身上全無一件完整衣物的女兒,更重要女兒身上披著披風,周身卻沒著衣服。
那身上雖然蓋在披風後,能遮住大半的春光,但那滿身的青紫,憔悴又絕望毫無光澤的眼球,在看到自己那時。嘴角帶著一抹讓人驚恐的弧度,接著眼睛一翻跟著向後傾去……
看著被丫頭七手八腳扶到床上,也蓋上了暖和被子的女兒那張慘白的小臉,那毫無生氣的神情,薛姨娘整個人都嚇到了。
“東梅,東梅這丫頭呢?我不是讓她好好看著小姐嗎?怎麼就讓小姐成了這樣,你們快去,快去把她給我叫來,還有你,快些去找大夫,快,等等,記得要私下喊大夫,不要驚動任何人……月兒呀,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好好的大半晚上不見,回來就成了這樣?欺負你約你出去的又到底是誰,孩子,你怎麼就不叫為娘消停些呀,你這個不孝女……”
薛姨娘身影踉蹌走到床邊,輕撫著女兒那滿臉的青紫,還有那冰冷的肌膚,當想起她被子下麵的身體時的情形,更是痛心又氣惱道。說著扭身對另外個丫頭憤恨吩咐,看那丫頭恭敬又緊張害怕的點點頭跟著離開,這才轉身對另外個丫頭吩咐。
看那丫頭應了一聲轉身向外,想著女兒這樣的遭遇,倒是冷靜出手阻止,再次交代後。這才哭泣著撫著女兒那冰冷的臉哭泣著說著,埋怨著……
慈母多敗兒,沒有她的縱容和一直以來的嬌縱,她的女兒會如何會成為這樣,這都是活該。
不多時大夫過來,薛姨娘讓大夫看了,確實女兒隻是又冷又虛弱,暫時昏睡,隻要給她灌上一些暖身子的薑湯這才赫然放鬆口氣。
看大夫要離開,薛姨娘掏了錢,再次強調讓大夫保密,看大夫接了錢也點頭發誓說著,這才放鬆下來……
“東梅呢?”
看著之前派出去找東梅的丫頭回來,想著那陪著女兒的小蹄子,薛姨娘頓時火不打一處生的清問著那丫頭。
好歹她這院中,除了這麼幾個丫頭,當然也隻是自己帶來的丫頭,之前的丫頭因想著明天要走,都被她趕了出去。暫時是不怕女兒的事泄露出去,但想到這其中的怪異,薛姨娘自是把怒火都自覺的發向東梅。
“夫人,東梅根本沒回來,我問過老門的,那大叔說,除了小姐敲門外,他並沒看到任何人,關上門就又跟著睡去了……”
薛姨娘那冰冷如崔了毒的眼神,那丫頭嚇的一震,還是低頭恭敬對她道。
“這麼說,看門的並沒看到小姐的狼狽,是嗎?”
丫頭的話,薛姨娘倒是冷靜下來,想著看門的人都知道了,不覺再次擔憂問。
“回夫人,那人說他睡的迷忽忽的,被人喊門,他隻聽說對方說是表小姐,當時雙眼朦朧著去開門,然後一進來,就繼續揉著眼睡覺去了,剛才還問奴婢,表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丫頭被薛夫人的詢問,跟著乖巧道。
“好了,如此看來他應該是太困倦沒看到月兒的狼狽,可這丫頭這好好的成這樣。不成,我們必須得盡快回去,以蘭府現在對我們的態度,就算我們說出來,恐怕也沒人幫我們。我必須找到到底是誰害的月兒如此,也必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管誰,傷害我的月兒,我都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一定……”
丫頭的話,薛姨娘倒是暫時把心放下。想著女兒好好的人家都沒正眼看過,如今這樣,和蘭如劍更是絕緣。想著女兒好好出現這樣的事,越想越感覺其中的古怪,自覺想著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女兒。
想到把愛女好好陷害成這樣的人,說到這些薛姨娘雙眸微迷,周身殺氣跟著升起,看來是母夜叉要為女兒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