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才(2 / 3)

虎嘯村裏隻有三個人不在乎孟家的勢力,頭一個非老支書霍玉貴莫屬,作為老八路出身的霍玉貴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不求上進,憑他的資曆,這個時候本應該在城裏某個幹休所中頤養年。霍玉貴有三個兒子,老大四十多年前跟著霍玉貴的一位老戰友當兵走了,有消息死在南疆自衛反擊戰中了,也有傳是霍玉貴因為答應了沒兒子的老戰友,把老大送人了,據老死不相往來。霍玉貴的二兒子也沒留在村子裏,二十多年前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霍玉貴一棍子打斷了一條胳膊,一氣之下離開村子再也沒回來過,村上老人見過霍老二的都他若不走,這村長的位置多半輪不上孟二俅。如今有消息霍老二在秦中省慶陽市混的風生水起,幾次想回家,都被霍玉貴那把老三八大蓋兒嚇的不敢進村。眼下隻有秉厚也最不成氣候的老三留在了村裏,大蘭子便是他媳婦。

虎嘯村中另外兩個不在乎孟二俅的人正是周瞎子和許三笑。

八十四歲的周瞎子是村子裏出生的老戶,也是虎嘯村中輩分最高,見識最廣的長者。從七十多年前他被異人領走至今,多年來流浪在外給人算命破局為生,隻不過隔三岔五的還會回來。這老頭據有半仙之體,大家當麵都叫他周半仙。他之所以不在乎孟二俅不僅是因為年紀大,更因為多年來他一直仗義疏財,山上種梯田靠吃飯,總有青黃不接之時,村上人差不多都受過他的接濟恩惠,老瞎子德高望重,村民們背後叫他周瞎子,當麵除了老支書霍玉貴,其他人任誰都得敬稱一聲半仙爺爺。

孟二俅家當年也曾受過周瞎子接濟,但現在孟村長見他麵連話都懶得。起因正是周半仙的養子許三笑。兩年前在村口賣部門前,孟二俅耍流氓調戲賣部老板娘米寡婦,恰巧被剛從城裏抓藥回來的許三笑撞上,挨了一頓胖揍。事後孟二俅動員了孟家二十來個壯丁上山找許三笑拚命,卻趕上那山上一場詭異大霧,孟家漢子們莫名其妙的一個個被迷霧熏暈在地,最後還是靠了許三笑相救,才免去被毒蟲野獸吃掉的厄運。孟家人再霸道也沒道理跟救命恩人繼續開片玩命。為這許三笑痛打孟二俅一事就此作罷。從那起,村上人便都在傳,許三笑不是凡人,有神靈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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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有個姑娘,十仈的樣子,穿著淺藍sè的牛仔服,渾身被綁的凹凸有致,讓她的身材看上去很誇張。許三笑推門進屋看了那姑娘一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頓感鼻孔燥熱,麵皮微紅,什麼也沒,隻衝姑娘點點頭,轉身退出屋子關上門,來到周半仙的屋子。

“你個老神棍,跟我這兒捉的哪門子妖兒?”許三笑人未到聲先到,推門而入。進屋看見周半仙躺在炕上麵sè灰白,不禁一愣,忙問道:“老神棍,你這是中邪了麼這麼難看?”

炕上躺著的老者,花白頭發,枯瘦無儔,一雙眼睛盡是灰白sè的玻璃花兒,躺在那兒似已經動不了,嘴裏還不閑著的在叨叨著什麼,聽見許三笑進屋話才摸摸索索坐起身子,長歎一聲道:“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大限將至啊!”

許三笑素知他裝神弄鬼的本領下罕見,三前這老頭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不中了?狐疑的瞄了他一眼,“你這兒真的假的?逗我玩可以,但這個玩笑可不大好笑。”

周半仙道:“你我名為師徒,實為良友,情更近父子,連養你帶與你合作整整二十年,老子可曾在大事上與你鬼扯過?”許三笑撓撓頭了聲也是,見他神sè確實不虞,關心問道:“還是那個病嗎?這次怎麼鬧的這麼厲害?我才進山幾那?上回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呢。”

周半仙歎道:“不是病喲,這叫鬼叫門,人壽未至yù收喲。”許三笑聞聽不禁麵sè一變,鄭重肅穆的口吻道:“你我都是玄門左道中人,從來不信邪門歪道那些神鬼之,你帶著我浪跡江湖十二年,在此八年,你何時相信過那些亂糟糟的玩意?你快跟我老實,到底是咋回事?”

周半仙唉聲歎氣沒中邪我也不大準,但老漢我卻知道自己真的是命不久矣嘍,卦象如此如之奈何喲。”

許三笑:“批字起卦靈與不靈皆由人心起,這是你教我的,怎地今到了自己身上反而信起這個鬼名堂?”

周半仙搖頭言道:“跟你不清楚,一個人修行到了,自己什麼時候死總還是搞的清楚的,這次和上次不一樣,要想救我,除非有大悲大喜的事情刺激起求生的念頭,或許還能多貪兩年陽壽。”

許三笑:“所以你就想到讓我娶親替你衝喜?”接著麵現怒你七十年的江湖飯都吃到跳子去了?你就算不知道這種事情是犯法的,至少也該知道那邊屋子裏的女孩兒不是自願的吧?你就忘了當初在祖師爺麵前怎麼逼著老子發誓,不準邪咱們這算什麼?你簡直就是??????”

周半仙聽他這麼心中微喜,卻不與之爭辯,頹然躺下戚。

許三笑眼珠轉了轉,擺手道:同意娶那女的了,但有個條件。”周半仙眼皮一翻,“你!”

許三笑:“玄門左道有五種奇術,你教了我馭獸,觀風水氣運,迷神和魚龍幻術,就隻剩下一個房中術什麼也不肯傳,衝喜的事兒我若應了,你便傳我這最後一門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