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木頭,都會明白姑娘心裏在想什麼。
許三笑不是木頭,他非但不是木頭,而且還是個頗解風情風華正茂的男子,所以他往前逼近了一步。米粒兒原地不動,任憑男子將自己的身子摟在懷裏,閉上眼抬起頭。
他們滾在一起,壓倒了路邊的雜草,吻在一處,繚亂了彼此的心扉,許三笑的手按在夢寐以求的女孩子寬闊的胸膛上,出自本能的,米粒兒伸出可愛的舌頭,少女甜蜜的味道像一顆滴著露珠的新鮮草莓,許三笑的手越發放肆起來。當他伸進少女的褲子時,米粒兒忽然不依了,抓住了他的手,開始推拒。許三笑感覺自己已是箭在弦上扯米粒兒胸前的扣子,姑娘居然不拒絕,隻是一隻手護著褲子,看意思,除了那兒不能動外,隨便許三笑做什麼。
陽光,大山,原野中瘋長的草和躁動的青粒兒一隻手攬住埋首在自己飽滿胸膛上男子的頭,放縱的將胸中的歡快叫出聲來,吧,親吧,都是你的,誰讓妹子喜歡你呢,記得嗎?這是咱們約好的,等我中學畢業就給你做老婆。”
許三笑的動作戛然而止。停頓了一會兒後,忽然以更猛烈,更粗野的方式親吻在姑娘胸前蓓蕾上。米粒兒躺在那兒,敞著懷,閉上雙眼,抓住褲子的手慢慢爬到許三笑的背上,緊緊抱住他。“好哥哥,你想要我嗎?要了我,我就是你老婆,給你生一大堆娃,陪你在山裏待上一輩子。”
許三笑忽然停了下來,坐起身,看著米粒兒。少女健康美麗的身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似有千言萬語yù語還休。這是一個陷進去便很難拔出來的溫柔鄉。許三笑心裏嘀咕著,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為她合上衣襟兒。他記起她還不滿十八周歲。這是原則誤,許三笑在心中提醒自己,作為一個有誌混跡官場的人,必須有這樣收放自如的定力。
這種時候能停下來的男人,要嘛不是男人,要嘛是男人中的男人。
姑娘驚訝的看著許三笑。男人怎麼會這麼奇怪?你越不給他越想要,你想給他了,他反而前怕狼後怕虎起來。
米粒兒呆愣了半晌,臉兒通紅,默默係上扣子。問道:“怎麼?你怕了?不想娶我?”
許三笑輕輕搖頭但不是現在,你在鎮上念過中學,對外麵的世界也有所耳聞,山裏頭像你這麼大女孩子嫁人很尋常,但在山外人看來,你還是個孩子,而我也才二十歲,咱們都還年輕,許多事都還存在太多不確定,所以我覺得咱們不能這麼自私,為貪圖一時之快,早早把咱們兩個一輩子命運給定型。”
米粒兒搖頭道:“許三笑,你這是借口!”
她反撲上來,攬住許三笑的脖頸,“我喜歡你,是一輩子都不想改變的念想,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幸虧你把那個山外的婆姨送走了,不然我也會想辦法把她弄出山,許三笑,米蘭和我都考上縣裏的高中,不過我媽無論如何都供不起兩個人上學,所以我這輩子已經定型啦,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願不願意陪我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
米粒兒手笨拙的在許三笑身上胡亂摸了幾把,喘著粗氣道:“我也知道你不會甘心一輩子在這大山裏,我是不會纏死你的,但現在,我隻求你一件事,隻要你答應了,我就把第一次獻給你,不管你rì後肯不肯娶我。”
許三笑有些傻眼,聯想到早上米寡婦的話,心中有所領悟。
隻聽米粒兒接著道:“我們家隻有四個女人,我媽她來順受,米蘭雖然是我姐,但其實你也知道她更像是我妹妹,村上惦記著我媽的男人很多,那些男人惦記她的同時多半還惦記著我們姐妹,所以一個家裏不能沒個爺們兒,我媽和我之所以希望你能轉包我們家的十幾畝梯田,便是希望能把你招進家來??????”
米粒兒嘴巴向來不是白給的,連珠炮似的個不停。
“孟二俅那老畜生打的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嗎,他在村裏稱王稱霸,也就對你和老支書還有幾分顧忌,許三笑,隻要你現在答應三年內不離開村子,護著我們家,現在我就把身子給你,這三年我隨叫隨到,什麼都不跟你要,過了這三年,高海闊隨便你去哪裏,我絕不糾纏你。”
許三笑奇道:“為什麼是三年?”
“三年以後,我一個同學當兵回來,你不願意娶我,他可是願意的很。”米粒兒坦然相告道:“這是我和我媽之間的約定,要嘛是你,要嘛就得隨便便宜哪個愣頭青??????你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孟二俅盯上我們家不是一兩的事了,老畜生一心想要一箭三雕,我媽甚至擔心若讓他得手,很可能得寸進尺連米花都不會放過,所以她打算讓我招個厲害的女婿進來,你要是不肯,我媽就隻好逼我嫁給別人,孟二俅不可能給我們三年時間的。”
米粒兒看了一眼黃虎,“這村上孟二俅最怕的就是你和黃虎,我和你又一直要好,你我不找你找誰去?”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有充分享受陽光雨露滋潤的大樹,也有在中奮力掙紮的草灌木。盡管華夏共和已多年,國家rì新月異變化,成果喜人。但在窮鄉僻壤深處,江湖草莽之間,仍有許多人如林間草,在夾縫中掙紮生存。法律的公正對他們而言遙不可期。對於米寡婦一家所麵臨的困境,曾隨周至柔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許三笑完全能夠想象。
許三笑看著可愛的米粒兒,送到嘴邊的白兔,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