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楚盛堂,高飛的記憶並沒有那麼美好。
上次慶餘堂的醫鬧,幕後凶手就是北方楚盛堂來的那位胡醫生。
對於胡醫生,高飛印象深刻,這貨扮相溫文儒雅,是個十足黑心肝的家夥,手段卑劣。
高飛暗自嘀咕“這次楚盛堂來人,不會有那個家夥吧。”
丟出楚盛堂這個名頭,高飛所在席位的幾個評委專家麵有異色,卻沒人多說什麼。
喬治更是用一口別扭的普通話道“楚盛堂?我跟胡含章醫生是朋友,早就聽說過他師傅習雙龍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很期待跟他的見麵,等多久都沒有問題!”
喬治很誇張的做了個攤手的動作,引起了周圍陣陣善意的哄笑聲。
其他評委紛紛附和,都表示願意等待楚盛堂的醫師到來。
“跟胡含章是朋友?”高飛眼睛微眯,盯著喬治的眼神有一些譏諷。
蛇鼠一窩,胡含章是什麼人高飛心知肚明。
這個喬治跟胡含章是朋友,那這老外人品絕對好不了哪裏去。
等待沒過多久,黃建宏接了一個電話匆忙趕了出來。
一會兒後,黃建宏臉上眉飛色舞,親自挽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踏進包廂。
老者精神頭看上去很好,雖然是被黃建宏攙扶著,但精神矍鑠,眉宇見有種昂然的氣勢,被黃建宏一路攙扶著,神情裏有幾分倨傲。
“習老,您能蒞臨我們這次藥酒品鑒大會,真是給我麵子。”黃建宏喜不自禁。
他收斂了平時的跋扈形象,對於麵前的老者表現得很是恭敬。
他知道自己老爸平時不待見自己,總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這一次黃建宏是憋足了勁,想要在黃兆民麵前露個臉。
畢竟老爸聯係來的一些專家,名氣再大,哪裏有楚盛堂的習老坐館大?
攙扶著習老,感受到周圍人群震驚的目光,黃建宏顧盼自雄,很是享受這一刻。
他感覺這一瞬間,自己像是壓過了老爸一頭。
“半坡酒廠家大業大,我們楚盛堂早就想要跟你們合作了。當然,也隻有我們楚盛堂才有資格跟你們合作。”習雙龍聲音不大,不過話語恰好能夠讓在座所有人聽到。
他口氣中很有一種舍我其誰的自信。
評委席上的眾人,包括那些藥酒鑒定大會的參賽者都臉色微變。
習雙龍這話聽著很刺耳。
雖然習雙龍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可他明顯是沒有將大廳裏的參賽者放在眼裏啊。
一些人臉色訕訕,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以習雙龍在醫藥界的地位,質疑者如果不足夠大牌,駁斥習雙龍隻能是自取其辱。
“那是。藥酒就是中醫裏浸潤法的一種,用酒精將藥材的精華全部提取出來,達到酒和藥材的完美結合。以您老人家對藥理的理解,拿出來的藥酒一定非同凡響,會讓我們半坡酒廠這次藥酒鑒定大會大為增色!”黃建宏斟酌字眼,一個勁的吹捧。
他嘴巴都有點酸了,身為二代紈絝,他今天將一輩子的馬屁都拍出去了。
“建宏,還不趕緊請兩位楚盛堂的貴賓入席!”黃兆民臉上洋溢笑容,提醒黃建宏道。
雖然一開始對於兒子黃建宏有所懷疑,可當看到真是楚盛堂的人來趕來,黃建宏滿麵紅光,覺得很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