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這兒子終於在一幫老下屬麵前,給他漲了麵子。
能聯係上楚盛堂的人,這事可是連錢秘書都沒有辦到。
看到黃兆民話語裏的笑意,黃建宏心裏麵暗自愈發得意,能聯係上楚盛堂的人,看來老爸對他印象會改觀不少。
“習老,不知道這次楚盛堂來參加藥酒品鑒大會的作品是什麼?”黃兆民笑容親切。
“黃廠長,我們楚盛堂這次不但是來參賽,還是來當評委的。這次我們的藥酒配方,稱之為龍須禁酒!”習雙龍背後走出一個人,話語裏有一股淩厲的自信。
“龍須禁酒?”黃兆民眼睛一亮。
隻是聽到這個名字,就有無窮的氣勢。
龍須,禁酒,這兩個詞的寓意磅礴,有帝王氣概。
說話的中年人,身穿挺西服,氣質儒雅,下頜的小胡子蓄得很公正,小拇指大小的一撮。
他手裏麵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藥酒瓶子。
當打開瓶蓋的一瞬間,一股清香的酒氣開始四方氤氳。
嗅到這股香味的人,隻覺得渾身像是一股清涼的氣息籠罩,宛如夏日炎炎的時候飲下了一杯涼水,又像是冬日裏深處暖烘烘的被窩,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熨帖了。
手握藥酒的儒雅中年人,仿佛手裏麵的東西不是藥酒,而是一個世界一樣。
他睥睨四方,那股自信的神態,完全沒有將周圍的參賽者放在眼裏。
黃兆民的半坡老酒打響全國之前,他是釀酒的老行家,釀造了幾十年的酒。
對於酒香、酒糟,他的理解自然非同凡響。
此刻一嗅到這股藥酒香味,黃兆民目光先是一陣迷離,繼而眼睛裏掠過狂喜之色。
這就是他要找的極品藥酒!
不過他眼神裏的狂喜之色一閃而逝。
商人講究喜怒不行於色,如果他對於楚盛堂拿出的藥酒興太深,恐怕待會兒楚盛堂會坐地起價。
“好酒,酒香淡雅卻悠長,其中還有一種清新的草木藥香,一下子就能勾起人喝酒的欲望!”黃兆民搶先鼓掌起來。
“嘖嘖,這酒可真是厲害,光憑酒香就能先聲奪人!待會怎麼跟它競爭!”
“反正都來參賽了,就繼續比下去吧,酒香有什麼用。藥酒、藥酒,首先是藥,其次才是酒,保健作用是第一位的!”
有些人讚歎,有些人擔心,還有一些羨慕嫉妒。
各種目光在楚盛堂的中年人身上交織。
“老朋友,你這藥酒一拿出來,我就覺得你們贏定了。以我喬治多年喝酒的經驗,酒的香味完全是由酒的品質決定。你手上的藥酒,品質絕對能奪得這次鑒賞大會的第一名!”洋老外喬治這時候大鼻子激動得通紅,站起來肆無忌憚的為那中年人鼓掌。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治嘴裏的胡含章,也是上次設計陷害慶餘堂的那名胡醫生。
此刻手持藥酒,胡含章笑容燦爛,目光淡然的在席麵上打量。
這無疑是他風光一刻,他要慢慢享受周圍人群的各種羨慕目光。
可當看到席麵上的一個人時,胡含章陡然目光一縮,渾身打了個寒顫,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樣。
“你……你怎麼也跑來了?”胡含章看向高飛,目光裏有一絲淩厲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