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認得羅烈這張銀灰色麵具,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沒有人膽敢阻攔。
人群自動分開兩邊讓羅烈通過。
當羅烈走過後,人群中立刻竊竊私語。
“羅大少怎麼來這裏?”
“該不會是看上了我吧,我就知道我是現代版灰姑娘。”
“看上你?以為羅大少腦殘啊。”
羅烈王一般走到蘇天晴身邊。
蘇天晴正是生死兩難的時候,隻見一隻寬大的手掌伸到自己麵前,抬起淚眼,看到的是那張活見鬼的麵具,還有那雙精湛的灼灼的眸子。
“把手給我。”羅烈磁性的聲音異常溫和,但是也極有力度,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蘇天晴怔怔的看著他,眸子中滿是猶豫和彷徨,緩緩伸出小手,但是到半路又想要縮回去。
羅烈聲音依然柔和,眸子深邃幽遠:“跟我走。”
蘇天晴望著他的眸子,像是被下了蠱似的,緩緩的將小手輕輕放在他的大手上。
羅烈立刻握緊了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她感到他大手傳過來的熱度和力量。
羅烈將她拉起來,那姿態就像將一個落魄的公主拉上自己的駿馬,拉著她走下台。
好像有一種氣息圍繞著兩個人,將他們和那些紈絝子弟驚異的目光隔了開來。
蘇天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大腦一片空白,隻會下意識的跟在羅烈身邊。
他的手那樣有力,始終不曾鬆開。
有好事的娛樂記者仗著膽子采訪羅烈,“羅大少,請問您知道您手中拉著的這個人是個小偷嗎?”
一聽小偷兩個字,蘇天晴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剝。光了衣服似的。
高貴如神袛般的羅大少絕不會和小偷在一起的。
羅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天晴,沒有停下腳步,雲淡風輕的回答記者:“小偷隻是一種職業,和你做記者一樣,隻是職業的一種。”
人群一片嘩然。
而蘇天晴聽到這句話,慢慢睜開眼睛,世界依然如故。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羅烈,他在她前麵走的昂首挺胸,似乎在為她遮擋了一世的風霜。
從包廳到夜總會大門這段路是世界上最漫長的路
記者們的鎂光燈不斷的閃爍著。
“羅大少居然這樣袒護小偷,頭條,明天的頭條新聞有著落了。”
“快,這裏拍個特寫,拍羅大少的特寫。”
蘇天晴低著頭,緊緊跟在羅烈身後,眸子裏隻看到他的後背,盡管隔著衣服,依然能感覺到那後背的堅實。
羅烈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故意慢下了腳步,怕自己走快了蘇天晴跟不上,偶爾還用眼角的餘光看一下她,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大男人在回護自己的小女人。
蘇天晴的頭更低了,臉蛋通紅,不敢看任何人。
偏偏還有好事不怕死的記者追問:“羅大少,請問您和這位小偷是什麼關係?”
羅烈停下腳步,蘇天晴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來。
然後羅烈的眸子掃過人群,人們仿佛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都卑微的低下了頭。
“你們都說她是小偷,我自然就是被她偷的那個。”羅烈嘴角一個玩味的微笑。
人群又是一片嘩然。
羅烈收起了嘴角那微笑,繼而獵豹在陽光下一般微微眯起眼睛:“既然我是被她偷的人,那麼就隻有我有權利來製裁她,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