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的話似是在宣示什麼主權一般,人群鴉雀無聲,沒有人再敢提問。
他不再理會眾人,拉著蘇天晴繼續往外走。
幸好這長長的一段路也有到頭的時候。
陳忠早就將那輛勞斯萊斯銀魅停在了夜總會大門口。
秦老板一路小跑的趕上前為羅烈打開車門,恭敬的站在車門便等候羅烈上車:“羅大少慢走。”
“我,我也要上車嗎?”蘇天晴偷偷抬眼看眼羅烈小聲問。
“當然。”羅烈簡短堅定的回複了兩個字,他眼帶笑意,似乎是促狹的笑意。
“好吧,才出龍潭,又入虎穴。”蘇天晴現在知道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是個大人物了,得罪了這個大人物,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羅大少,您不要人家了嗎?我是您今晚親選的侍寢的人啊!羅大少,您看人家一眼啊!”這時候純兒再也忍耐不住,在人群中呱呱叫。
羅烈像是不認識純兒似的,也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先將蘇天晴送進車內,緊接著自己坐到了她的身邊。
車門悄然關起,車子平滑的駛出。
凝重的墨綠色絲絨車座,蘇天晴沒有被捉住的那隻手輕輕的下意識的撫。摸著那柔軟,另一隻手想要掙脫羅烈。
羅烈好像舍不得鬆開似的。
蘇天晴微微皺眉,“換隻手捉吧,這個還腫著呢。”
聲音很細小,但是羅烈聽清楚了,不由得一怔,然後明白白天的時候自己險些將她一隻手腕捏碎,一定很痛,於是放開了她的手腕。
車子沒有開燈,行駛在道路上,像是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
道路兩邊的各種商家的五彩霓虹時不時的在車上閃爍而過,車子內的人也就跟著有一刹那的五光十色,像是特寫鏡頭一般。
蘇天晴不敢看羅烈,而羅烈在那一刹那可以看到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和臉上的窘狀。
羅烈隻感覺到一種很舒適的寧靜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最後還是蘇天晴開了口:“謝謝你幫我解圍。”
“謝我?”羅烈聲線一挑,十分好奇。
“嗯,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幫我解圍,不然現在我肯定還在那裏丟人呢。”蘇天晴低著頭看看四周,在這車子上,她沒有能逃跑的可能。
“準備怎麼感謝我?”羅烈並不是幫助人就期望人家回報的人,他壓根就是個不屑於幫助別人的人,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有點無賴似的這樣問她。
蘇天晴開始為難了,猶豫好久才試探著說:“要不我把你的沐浴露還給你吧,我偷了你的沐浴露,那個太好聞了,不過後來被我弄丟了,我隻能賠錢給你了,那個應該很貴吧。”
“……”羅烈壓根就不知道沐浴露的事情,這種小事情不需要陳忠向他彙報的。
“你怎麼不說話?那個見鬼的沐浴露是不是真的很貴?我是不是要傾家蕩產?”蘇天晴快哭了。
羅烈覺得這小丫頭在避重就輕,她怎麼就不說說她握住他的那個重要部位的事情?
蘇天晴偷偷抬起頭看眼他,那眼神像個在等待宣判的殺人犯一般絕望。
而羅烈也正看著她,烏黑的眸子閃著光芒,好像在想要怎麼給她最嚴厲的處罰。
“一起吃頓晚餐。”最終羅烈聖旨般的發出了這個命令。
蘇天晴瞪大眼睛:“就這麼簡單?要是這樣,恐怕世上所有的人都要改行做小偷了。”
其實,在話出口後,連羅烈自己也驚訝,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陳忠一直邊開車邊聽兩個人的對話,聽到他家爺這句話的時候,險些笑出聲來。
爺啊爺,您要是想請小姑娘吃飯就直說啊,幹嘛搞得這麼複雜,於是不等吩咐就將車子駛向羅烈平日裏最喜歡的一家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