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晴!”羅烈大吼一聲,抱起蘇天晴,她那小小的身子是那樣輕,仿佛隨時會消失一樣。
xiong口的血在不住的往外湧,很快不僅將她自己的睡衣都染紅了,連羅烈的xiong口也浸染上了鮮紅。
羅烈這一生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甚至自己還很殘忍的創造過很多血腥的事件,他向來毫不眨眼,但是現在心裏空落落的,一片茫然。
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呢,流了這麼多的血,人能不能活下來,連他這個見慣血腥的人都不能保證。
“看什麼!叫司機準備車子去醫院!馬上打電話給約翰叫他準備急救!如果蘇天晴有事,我叫你們都陪葬!”羅烈朝著那些跑來在走廊裏看熱鬧的傭人怒吼。
傭人們離開四散,叫司機的叫司機,打電話的打電話,不論在這裏工作了多年還是隻工作了幾個月的傭人,都沒有見過羅烈發過這樣大的火,一個個嚇得心驚膽顫。
羅烈抱著蘇天晴走了,而羅逸雖然沒有被刺到那一劍,但是站在那裏,仿佛被什麼更厲害的東西刺到了心。
看著地板上的那攤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很久很久,羅逸才回過神來,奔了出去,駕駛著自己那輛銀色阿斯頓馬丁在道路上狂奔,車窗打開著,浩瀚的冷風吹著他烏亮的頭發,唯美的俊臉上異常蒼白。
約翰醫生雖然是羅氏的私人醫生,但是也有自己的私家醫院,享譽歐洲。
現在約翰醫生的醫院內一片喧嘩,羅烈抱著蘇天晴衝進來,感覺到她那小小的身子在慢慢變冷,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要怕,你會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羅烈緊緊的抱住蘇天晴,仿佛這樣就能多挽留她一分鍾。
約翰醫生剛剛做完一個手術,剛從手術裏出來,立刻過來查看蘇天晴的傷勢。
“非常危險,需要馬上搶救!”約翰醫生立刻吩咐護士將蘇天晴放在一輛移動推車上推入手術室。
羅烈一直護送推車到手術室門口,在門口被一位中年護士攔住了。
“你不能進去,請在外麵等候!”護士非常專業的警告。
“我是她丈夫,她現在生命垂為,我要陪在她身邊!”羅烈吼道,眸子裏滿是紅血絲,銀色麵具上泛著不祥的光澤。
“這裏是醫院,不管你是誰,必須聽從醫護人員的安排,你必須等在外麵!”這中年護士絲毫不懼怕羅烈的吼聲。
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這樣對待羅烈的人,羅烈眸子裏的紅血絲升騰為火焰。
“不要妨礙我們搶救,不要搗亂!”中年護士寒著臉朝羅烈這樣說了一句。
聽到“搶救”這個詞,羅烈忽然靜了下來。
“如果我太太搶救不過來,你們知道後果的!”羅烈陰狠的說出這樣一句話,沒有再強行要進入手術室。如果不是要搶救蘇天晴,羅烈保證早就把這個護士給當場活活掐死了。
“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我們會盡力而為。”中年護士一點也不買賬。
約翰帶領著醫院最好的醫生進入手術室,手術室的門關起,門上方的紅燈亮起,顯示正在手術中。
羅烈頹然的靠在手術室外走廊的牆壁上,高大魁梧的身形如此落寞。
“喂,不要從那邊走,繞路過去。”一名小護士正要經過手術室門口,另外一名護士叫住了她。
“為什麼?”
“沒看到那個男人嗎?他雖然不言不語的,但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真的如此,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怎麼還可以令人這麼害怕,他為什麼戴著個麵具,好詭異。”先前那名要路過這裏的小護士立刻掉頭繞路走了。
至於為什麼戴著麵具,醫院裏沒有能解釋。
自此這條長廊開始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敢從這裏路過,寧肯饒遠遠的路走也不想觸羅烈的黴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好像無休無止一樣,羅烈緩緩的轉過頭,望著手術室的門,但是那道門久久不見開啟。
寂靜的長廊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羅烈的腦海裏全都是蘇天晴撲過來為羅逸擋住那一劍的一幕,還有她噴湧著鮮血倒下去的一幕。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麼要幫別的男人擋下這一劍?”羅烈喃喃自語,沒有答案。
但是當時蘇天晴撲過來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的眸子裏都是對他的關切,可偏偏是為另一個男人擋了一劍。
“或者,你已經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愛上了羅逸?關於羅逸的這句話羅烈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頭盤旋,以想到此,內心最深處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從小到大,從古堡到世界,他經曆過太多的事件,還沒有哪件事能讓他側目,而今天他恐懼了。
手術室的門忽然一動,出來一名護士。
“手術是不是做完了?人一定還好吧?”羅烈立刻衝上前,這才發現出來的正是訓斥過他的那名中年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