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纏綿...(3 / 3)

沈長歡低著嗓音說得輕軟,楚清歌聽得麵上又是一熱,還以為他沒聽清自己剛才說的要“閹了他”的戲言了,沒想到在這等著她呢。

“你胡說什麼?誰你跟這個太監生孩兒?”楚清歌急羞難耐,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後飛也似的從他自邊逃開了。

“唉……你慢點著走,說不定咱們的孩兒已經來了……”

沈長歡看著她落慌而逃的背影,在後麵扯著嗓子大聲嚷了一句,嚷完之後,忍不住又開懷大笑了起來。

楚清歌聽得腳步一頓,轉過身欲待斥他一聲,奈何沈長歡已是喜氣盈盈地走了過來,又伸手將她的一雙手納入掌心,麵上淨是柔情歡悅之色,楚清歌心一軟,斥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隻嬌羞著倚於他身側,任由他摟著往院外去了。

當夜,楚清歌宿在了清歡園沈長歡的內室。沈長歡初嚐雲雨,一時食髓知味,再難自抑,這一夜,自然是與楚清歌糾纏不休,不知饜足。隻到天邊微微放亮之時,才累極而止,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時,楚清歌才懶懶地起了身,梳洗一新之後,由王允護送著回了宮。

……

再過幾日便是除夕夜了,宮中上下忙碌了起來,各處裝飾一新,年畫、門神、春聯紛紛掛貼出來,整個皇宮洋溢著一片節慶之前的喜氣之息。

這一日,楚清歌正在殿內與紅藕玉簟商量著除夕夜大宴的事宜,皇上年幼,六宮空懸,這些後宮內務自然都落到楚清歌的身上。

“太後娘娘,大喜大喜了!”

殿外王允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麵上喜氣洋洋的向楚清歌道著賀。

“王公公,你一向是穩重的,今兒什麼事讓你急成這樣,哀家何喜之有啊?”楚清歌朝王允笑笑道。

“娘娘,適才小人至乾清宮,聽聞了一個天大的喜訊,千歲爺在朝上已與皇上及群臣議定好了,於元旦之日為太後娘娘舉辦冊封大典!”王允興奮著道。

“冊封大典?是真的嗎?”楚清歌喃喃重複了一句,麵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千真萬確,太後的徽號都已經定下來了,有大臣上書說,先前先帝過世之時,太後娘娘遵從先帝遺旨,督促千歲爺與眾宗室達成一致免了殉葬之製,讓數十位先帝嬪妃得以頤養天年。此乃是一大善之舉。再來,這些日太後扶持教導幼帝盡心盡力慈愛有加,不愧為先帝所托之人。再者,後宮在太後的治理之下,奢靡無度之風漸止,儉樸之風漸成,太後之舉有大越開國明徳太後遺風。為表太後仁善勤儉之高風亮節,經由司禮監、內閣及禮部商定,太後徽號為仁惠……”

王允說得滔滔不絕,楚清歌聽得感覺腦仁子有些疼。她不知道沈長歡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這些日子他夜夜宿在長春宮,待她溫軟嗬護之至,纏綿難舍之下,卻是隻字不提兩人以後之事。楚清歌也曾旁敲側擊,想叫他說出個長遠的打算來,可是沈長歡每次都是不置可否,問得多了他便以唇封口,使出那綿軟銷魂的纏功,叫楚清歌每每亂了心神,也就忘了再追問。

楚清歌原以為此事過於難辦,所以他不回答她,背地裏肯定是在作努力的,可是王允帶來的消息無疑是個驚天霹靂,誠如李大學士所言,上了徽號入了玉牒,那就生死可是皇家的人了,再無更改之可能了,他沈長歡為何要這樣做?

楚清歌百思不得其解,連什麼時候王允告退出了殿都渾然不知。一旁的紅藕與玉簟自然也是一副擔憂之色。

“玉簟,你去尋他過來,我要當麵問他……”片刻之後,楚清歌定了定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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