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和村長是來商量,其實跟下最後通牒沒兩樣:給你十的時間準備走人,村裏也算待你不薄了,還湊了兩千元給你。其實,如果不是碩果僅存奄奄一息的長者詹四爺聞聽消息拚盡全力爬起來要求給子煜湊錢,否則的話,連塊鋼鏰子煜都別想拿到。
此時已是黃昏,換句話,再過九自己就得離開這塊故土了,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張背影,子煜不禁麵露苦笑長歎了一聲。
要離開這裏,這番心思子煜可是存了好多年了,可令人難受的是,自願離開和被人逼走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境。而子煜知道,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離開這裏已經是勢在必行了,因為如今已經成了孤家寡人,那些支持觀裏的老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詹四爺也在前兩進入了昏迷的狀態,隻剩下一口氣吊著隨時都有辭世的可能。
三來,子煜總算開始收拾和整理師父的遺物,之前的一個多月,子煜根本就沒心思做這些事,他也不敢去觸碰這些東西,他知道一旦他開始動這些東西,那麼就意味著師父的痕跡就要開始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可這三卻是沒辦法而為之,畢竟村裏隻給自己十的時間,再不抓緊,那有些東西可能會遺漏掉那可就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了。
現在,一個大箱子就擺在子煜的麵前,這是剛才子煜從師父的床底下拖出來的。這個箱子是個木質的老舊箱子,雖然老舊但材質似乎很特殊,基本上沒有蟲咬鼠啃的痕跡,因此,除了sè澤暗沉整體保存得還算不錯。這個箱子以前子煜曾經見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偶然間偷看到的,加上子煜當時心不在焉,沒有過多的關注也就放下了。現在看到才勾起些許回憶。
箱口上有把鎖,鎖旁邊的接縫處有一道符貼著,師父臨終前有交代要先解符才能開鎖。
實在話,對於符的作用,子煜並不怎麼感冒。十五歲以前,對於師父製作的什麼去煞符什麼開運符等等雜七雜八的道符,子煜還保持著新鮮好奇的學習勁頭,可自打十五歲那年,有一回師父被人圍攻而且還被人罵做是江湖騙子、弄虛作假的妖道後,子煜便對這根本沒起啥作用的紙符失去了興趣。
來也是,你做的什麼去煞符,是能去煞驅邪,可結果人家家裏還是接連發生禍事,還有那什麼開運符,往人家家裏正門一貼,好嘛,運氣倒真的來了,不過卻是倒黴的運氣,事主不到一個月就在麻將桌上輸了好幾十萬,原本人家平均一個月輸也就在一萬上下,這下倒好,一下子就從改革開放回到解放前了。要不是詹家村保著,加上師父的身手還算不賴,估計師父早就被人家剝皮去肉做成骨質麻將牌拚了命的死搓以解心頭大恨。
所以,看到這道符,子煜眼角抽了抽嘴角撇了撇,一把撕開紙符然後拿鑰匙捅入鎖眼開鎖接著便掀開了箱子,隻是他沒注意到其實也根本無法看到的是,當他不念解咒便撕開道符開箱的那一刹那,一道白氣和一道金氣騰地便從箱子裏竄出徑直竄入了子煜的眉心間,這兩道氣流衝勢很猛,仿佛被憋悶了很久一樣,一時解脫便想要找個地界暢遊一番,隻是,所謂遊龍有源,兩道氣沒來得及往地間奔跑,卻被子煜的眉心處一波紫金之氣所引,瞬間,便被導入了子煜的體內。
兩道氣流一進入到子煜體內便激烈的攪動起來,頓時把子煜攪了個頭昏腦脹腑內如焚,一時撐不住,子煜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