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趙閑也不知睡了多久,周身涼意傾襲他便醒了過來,左右環顧天已經蒙蒙亮,自己還身處在外宅的客房中。
摸了摸胸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還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弄得趙閑搖頭輕笑,忙給捋平了。
掀開薄被起身,借著微弱的光亮,隱隱看到風禦醫靜悄悄趴在屋中小幾上,麵前擺著紙筆,上書幾行各類藥草,看樣子是開的藥方,隻是過於疲憊睡著了。
這女子,瞌睡也不知找間屋子歇息。趙閑覺得隻顧自己睡覺虧待了人家,臉上有些過不去,走過去彎身把她橫抱起來想放回了**,哪想到還沒走幾步,她便被驚醒過來。
懵懵懂懂發覺身處男人懷中,風禦醫花容驟變,想也沒想就尖叫一聲小腿撲騰便掙紮開來,落在地上踉蹌幾步急急往後退去。
慌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臉上紅的跟蘋果似得,欠身道:“大人,妾身失禮了,您…您想做甚?”
這句又是恭敬又是戒備的話,硬把趙閑逗的想笑,甩了甩飄逸的長發,嘿嘿笑道:“你說我想作甚?留宿本大人房中,無端壞了我冰清玉潔的名節,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風禦醫此時才驚覺昨夜和趙閑孤男寡女的相處了一晚,國公府的下人都知道她來了,連安國公都親自詢問過趙閑的病情,若讓他們知曉自己昨晚沒出去還得了。
風禦醫當即臊的臉色通紅,垂眸緊張道::“大人,您勿要說笑,我昨晚施針後便睡著了,沒對您做過什麼,豈會壞了您的名節。”
趙閑不悅道:“怎麼?風姑娘莫不是想始亂終棄,禍害完我的名節不負責?”
見他越說越沒譜,風禦醫又欠了欠身扭捏道:“妾身一介女流,那能對您…對您始亂終棄,大人千金之軀,妾身不過是醫官之女,萬萬不敢高攀大人的。”
趙閑嚴肅的擺擺手:“趙某也不過是鐵匠出身,豈會有這種門戶之見,對我做了喪心病狂的事情就要承認,我不會怪你的。”
“大人,您…別開妾身玩笑,傳出去…便真的解釋不清了。”風禦醫以前特反感這種口花花的浪蕩少爺,可現在對趙閑的無禮卻生不起討厭的心思,倒是緊張占了絕大部分。
大清早起床便可以有良家婦女可以調戲,趙閑心情好了不少,也不在逗她,指了指床道:“既然姑娘矢口否認,那趙某也隻能啞巴吃黃連了,天色尚早你先歇息,我回後宅了去睡,免得又讓你鑽了空子。”
語畢趙閑便搖頭輕歎的走了出去,弄得風禦醫心中羞急,又發作不得,隻能喚道:“大人,妾身真沒用碰你…大人…”
婦道人家向男子解釋自己沒有竊玉偷香,這詭異的場景弄的風禦醫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怕驚動了遠處的歇息的家丁,隻能跺了跺腳回了屋裏。
憑借著強悍的記憶力,趙閑七繞八繞的拐過垂花門穿越行廊回到了自己的那一片院落裏,路過西廂房時趙閑推門進去瞧了一眼,屋裏靜悄悄的,東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估計都是小夢自己動的手,她從小到大都沒這麼清閑過,一時間還接受不了少夫人的身份,倒像是個在國公府作客的懂事女孩。
雖是西廂,寢室的麵積也不比正房小到多少,竹踏、小幾,矮凳、屏風一應俱全,這麼大的屋子隻住著小夢,孤零零顯然很沒安全感,她睡覺都隻縮在繡床的小半部分,留出巨大空蕩看起來倒像是給趙大老爺留的。
見她睡的香甜,趙閑也不願吵醒,掖了掖被子便轉身出了門。
看了看對麵的東廂,趙閑也不知怡君回沒回安府,怕撲了個空,便沒有過去,直接回了正房。
邊**邊往床鋪走去,突然發覺被子隆起,顯然睡的有人,暈紅幔帳輕輕垂下,也看不清裏麵是誰。
莫不又是紫月這欠‘收拾’的丫頭,趙閑又好氣又好笑,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三番四次的往他**爬,是個男人也不能忍啊。
時值清‘晨’朝氣蓬‘勃’,趙閑本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見這場麵還真動了點異樣心思,擺出嚴肅的表情坐過去,‘唰’的一下掀開被子,正想施展出大老爺的派頭,渾身卻猛的僵住。
芙蓉暖帳內,倒真有鬢雲亂灑的美人,緊身的漂亮衣裙,腰間幾條斜挎的流蘇作為裝飾,圓潤緊繃的**被綢褲映襯的頗為**,傲人的**被貼身的上衣崩的緊緊的,完全是一隻活色生香的狐狸精。
可惜,狐狸精此時卻不是**橫陳的旖旎景象。
隻見睡的正香的怡君,手上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劍,鵝絨的枕頭也不知犯了什麼大罪,被淩遲似得刺了十幾個窟窿,左手還有一把剪刀,緊緊貼在放在胸前,隨著傲人的**上下起伏,也不知想‘哢嚓’什麼東西,典型的胸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