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漠神女(1 / 2)

南北朝時期,各國紛爭不斷,世人為避亂世,於大山深處修建隱蔽的居所,三五家聚集成村落。

而在這一時期,大漠上,有一個部落也蠢蠢欲動。

極北的荒漠上,有一個極高的石塔,沒有台階可以到達塔頂。部落的人們視它為神塔。而這塔中卻住著一個女子,頗通玄幻之術,更被族人尊為神塔女。

神塔女每日以紫紗遮麵,晝伏夜出,極少有人能見到她。

在各國為勢力紛爭之時,部落的族人也躍躍欲試。於是,他們相約去塔前跪拜神塔女。

“神女,我族人已厭倦大漠生活,意欲於那亂世中謀得永世的安寧,不知神女可願助我族人一臂之力?”

“知足常樂,你們不思安居樂業,何故去那是非之地惹來禍端?”

“神女,我們也不想世代為他人效力,人生在世,總要揚眉吐氣一番,況且我族人擅於爭鬥,不去努力豈不是枉費我大漠民族的這點氣概?”

“既如此,我已不便多說,日後的罪孽乃是今生注定,即便我出手幫你們,也隻是徒勞。”

“罷!你既不願助我一臂之力,我們也無話可說,後會無期。”

說罷,一群人零零散散的散去。唯有一個小孩兒依舊站在塔下仰望著塔頂。

“神女,他們不信你,但我信。”

“你尚年幼,何故卷入這場風波中。你既信我,能避開禍端自是最好不過了。”

“神女,我可以永遠跟著你嗎?”

“淩兒,還愣在那做什麼?”領頭的族人走過來拉了這小孩,“走了,明天就要去中原了,快回家!”

小孩掙紮著:“神女,你會幫我的對嗎?”

神塔的燭光搖曳了一下,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大漠的夜色孤寂,沉靜。像是一幅無盡的大漠圖。

當陽光重新照耀在這片大漠上的時候,部落的人們早已不知蹤跡,隻留下神塔,高高的矗立著。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天,荒漠裏迎來了一隊騎兵。領頭的是個略蓄胡須的高大男子。

他們站在神塔下,觀望了許久。

“塔下何人?”神塔女問道。

男子頓了頓,略拱了手:“在下從中原而來,路過大漠,不知閣下是?”

“我大漠乃部族居所,爾等擅自闖入,豈不知壞了規矩?”

“規矩?我等自入這荒漠,沒見到一個人影,何來的規矩?”一個騎兵嚷嚷著。

男子拉了拉騎兵,“這位姑娘,我們確沒見到這大漠之人,姑娘你還是頭一個。”

“我看啊,這荒漠的人,莫不是被這女子害了?”

“就是,你看這塔如此之高,誰能上的去,必是什麼靈異之輩。”

騎兵們議論不休。

男子也開始疑心:“姑娘,既然我們有緣,可否移步一敘?你這樣居高而臨下,也不合禮數。”

“我自幼居於這高塔,從不見人。”

“既如此,莫非姑娘有難言之隱,才不願示人?”

“我看呐,定是這姑娘長得醜陋,不敢見人。”騎兵又開始喋喋不休。

神女許久沒說話。

突然,神塔的窗紗微微拂動,一襲紫衣的身影從窗子飄出,緩緩的落在騎兵的馬前。

“我不示於人前,並非我相貌醜陋。今日你們既已入這荒漠,且見了我的容貌,必要留下一樣東西。”

男子下了馬,“不知姑娘要我們留下什麼?”

“我隻想知道,這些族人可是進了中原?”

“姑娘,”一個騎兵也走了過來,“你說我們見了你的容貌,這話難免牽強。你以紗遮麵,我們何以見過你的容貌?”說著,便要上前摘神女的麵紗。

“不得無禮。”男子嗬斥著。

“南宮大人,今時已不同往日。您還當自己是頭兒嗎?”騎兵不屑的看著他。

“是啊,南宮大人,這南宮府已經被抄了家,您這唯一的南宮後人也被貶到這荒蕪人煙之地,就算我兄弟不敬你,也不會被治個目無法紀之罪。更別說,這沿路險阻,南宮大人不堪路途疲憊,病死荒漠......我想,皇上也不會追究這點子小事,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