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們冷笑著。
南宮的臉色蒼白,眼神裏帶著憤恨,他緩緩轉身,“姑娘,是我管教下屬不嚴,姑娘不要介意,我向姑娘賠罪了。”
“罷了,你們隻需告訴我,這大漠族人究竟去了哪裏?”
“這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倒是沿途聽說有一隊大漠人半年前離開過荒漠,至於去了哪裏,還真的不得而知。”
“這姑娘,你反複打聽這事,莫不是情郎拋棄了你?”騎兵嘲笑著。
神女憤恨的看著這騎兵:“我本不糾纏於爭鬥,但你過於無禮,今日休想走出這荒漠。”
說完,從肩上扯下披紗,單手一用力,便將這騎兵死死困住,又反手一拉,騎兵從馬上墜落下來。
“姑娘,姑娘手下留情。”南宮上前求著神女。
“他方才侮辱你,你還為他求情,太不知好心。”
“南宮,誰要你求情,我兄弟也是血肉之軀,不用你一個偽君子虛心假意。”
“聽到了?他既不領情,我何故看你的情麵。”神女雙手齊用力,將騎兵打出幾丈遠。
看到騎兵受傷,餘下的士兵拿著兵器下了馬,向神女衝來。
“我從不濫殺無辜,更不想與你們爭鬥。”說著,便縱身一躍,朝神塔飛去。
“妖女,休要逃走。”士兵們大喊著。
神女的身影消失在神塔的高處。
“南宮,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若非你沾花惹草,何故喪我弟兄性命。今日且拿了你的命告慰我弟兄亡魂!”
士兵把南宮團團圍住,領頭的士兵拿著長劍指著南宮的脖子,正想發力的時候,突然一陣狂風刮過,風沙吹在臉上,像是一個個刀子剮刻著臉頰。
驀地,狂風緩緩停止,士兵們還站在原地,但南宮卻不見了。
“姑娘,這是?”南宮從眩暈中醒來。
“剛剛你為我擋了那騎兵一次,現在,我也還你一次。你放心,這塔極高,尋常人進不來。”
“那他們?”
“放心,我不過是用了移沙幻影之術,若他們才智過人,自然可以走出這荒漠。”
“那就好,在下先謝過姑娘了。”
“你不必謝我,我們各不相欠。”
南宮看著屈膝打坐的神女,淡漠了許久。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神女緩緩睜開眼睛,“族人喚我神女。”
“哦,神女,在下南宮謹,建康人氏。”
神女又緩緩的閉上眼睛。
“我看神女武功高強,能進這極高的神塔,不知師出哪門哪派?”
“無門,亦無派。”
見神女不願多說,南宮也沉默了。
“對了,方才神女一直詢問大漠人的下落,可是這荒漠裏出了什麼事情?”
“倒也沒什麼事,”神女起身,走到窗前,“隻是大漠族人消失了許久,我並不糾纏於世事,但尚有一事無法釋懷,恕我難以相告。”
“哦,無妨。”南宮也站了起來,“既然姑娘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
“對了,南宮公子,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唉!我本隨軍出征,卻不料家中變故,被貶來這荒蕪人煙的大漠,如今我又被同行的騎兵追殺,卻也不知這下一步該如何走。恐怕要先回中原,探探消息再做打算了。”
“既如此,不知南宮公子可願與我同行?”
“姑娘也要去中原?”
“是啊,總要尋個結果才好。本打算明日一早自己一人獨行,又恐不懂中原習俗被人看出端倪,不知尊下可願一同前往?”
“當然當然!能與姑娘一路同行,實屬在下之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