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攔不住她,那就順了她的心意。

不她住在了宋澤晟家這麼久,多多少少還是覺得虧欠。

“這是這段時間的補償。”她掏出了一條施華洛世奇的男士手鐲。

這是她用攢下來為數不多的錢買的,雖然算不上多珍貴,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這是她留給宋澤晟最後的一份念想,宋澤晟也就不推辭,收下了它。

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這天過後就坐上了南上的火車離開。

宋澤晟站在月台上,看著她的那輛車駛向遠方彙聚成一個小點,才默默失魂落魄地離開。

雖然她離開了這座城市,可是宋澤晟卻沒有放棄對她的關注。

而是派人跟蹤著她,時不時地給他彙報動態。

不求別的,隻求她能平安,即使出事了也能第一時間地出現在她的麵前保護她。

看完了她最近的動態,宋澤晟關掉了頁麵。

現在,他要去完成清婉留給他最後的一個任務。

“厲薄言,我騙了你。”

宋澤晟抬腿坐在了厲薄言的對麵,聲音漸漸沉下來。

“清婉還在你那對不對?快,帶我去找她!”

看到了一線的希望,厲薄言扯著他往外走。

看著他俊顏染上了難掩的焦急,他失笑了一聲。

清婉猜的果然沒錯,厲薄言還是不肯放下。

既然這樣,就有他來推一把吧!

宋澤晟一把甩開他的手,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微笑。

“厲薄言,我騙了你,因為清婉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

宛若晴天霹靂,斷了厲薄言所有的念想。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真心,本想著能和她共度一生。

可是,事與願違。

厲薄言的眸底神色黯淡,渾身的氣血往回流,難以置信,“不可能,你和我說她在哪。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找出來!”

“她死了。”

厲薄言驚住了,渾身僵硬地顫抖,臉色慘白得難看。

死了?

她居然敢背著她先走?

嫣紅的血絲瞬間纏繞上了眼球,厲薄言一把勒住宋澤晟的脖子,幾近癲狂。

宋澤晟被他勒得幾乎喘不過氣,手腳並用推開了他。

清婉,你確實狠心。

宋澤晟心頭暗動,他想的到厲薄言會氣惱,沒想到居然這麼瘋狂。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宋澤晟毫不留情地爆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相片。

拍下的是一張墓碑。

墓碑的中央清晰地篆刻著幾個大字--

“阮氏之女,阮清婉。”

端方的正楷體邊,還貼上了一張黑白存照。

阮清婉的笑顏留存在上,說不出的詭異。

人證物證具在……

由不得他否認!

厲薄言怒極反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澤晟後指向了大門。

“滾!我不想看見你,有多遠滾多遠!”

傾天的怒意盡發泄在了宋澤晟的身上,宋澤晟也不多做爭辯,悻悻地起身退開。

萬千情緒湧上了心頭,他怒不可謁地盯著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