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冷霧鬆罵咧一聲,玉自寒嚇了一跳,望著玉自寒,冷霧鬆道:“的倒是好聽,還先禮與人,君臨鶴、眉莫裏兩個老家夥不瞪白眼才奇怪,那兩個老家夥又不傻,每次的會武交流都沒有先禮的法,這次貿然前去,豈不更讓他們懷疑麼?我們這兩派明著在一起是一團和氣,好的不得了,但暗地裏窺視各方實力久矣,那些老家夥可不容易對付。”
玉自寒一怔,隨即慢慢道:“冷師叔的甚是,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就算如此,我們總也要先看看吧?到時自寒也會與師叔一道前去,師叔您盡管和劍幽穀的諸位師長閑聊便可,恩師一發書信,待書信送到後我們就去,三rì即回,為了大局著想,還請冷師叔多多幫忙了。”
冷霧鬆白眼一翻,忽然間似平想到了什麼,眼前突然一亮,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當下咳嗽一聲,臉上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道:“既然掌門師兄都這麼了,我也不好推辭,反正也是為了我們太虛門的大局著想,那就這樣吧。”
玉自寒大喜,沒想到冷霧鬆這麼快就答應了,當下拱手道:“多謝師叔。”
冷霧鬆微微一笑,忽然抬手道:“且慢,我還沒有完。”
玉自寒怔了一下,道:“什麼?冷師叔請。”
冷霧鬆微笑道:“既然會武交流當前,一切當為我太虛的大局著想。我聽我們太虛十大長老之中,還有一個長老最善於言表,又會話,既然要去拜訪怎麼能少了這個人,呢,好像就是晨心然師妹了,她話最激勵人……”
玉自寒本來還笑容滿麵的樣子,聽到一半臉sè已然僵硬,漸漸笑不出來了。
冷霧鬆仍是自顧自微笑道:“我記得諸位長老之中,為有晨師妹最善於溝通,而且今rì我還去過晨師妹哪裏,發現晨師妹還是當年風采,言表之意更是無人能敵,我太虛門能有她這麼一位了不起的長老真是太好了,此次之行不正是讓晨師妹一展風采的時候麼?怎麼掌門師兄英明一世,竟然沒想到晨師妹這個人麼?”
玉自寒滿臉苦笑,半晌才道:“冷師叔,這個、這個……”
冷霧鬆哼了一聲,臉一抬眼向看,一聲不吭。玉自寒看他這副模樣,暗地搖頭,隻得道:“是,弟子今rì回去之後,自當票告恩師,請他老人家做主。”
冷霧鬆也不話,臉上神情也沒有變化,隻是點了點頭,但心裏卻大是痛快,竊笑不已。
玉自寒鎮定了一下心神,隨即道:“既如此,若有二位師叔陪行,那就最好了。”頓了一下,他繼續道:“那冷師叔沒有其他的事情,弟子就先告辭了。”
冷霧鬆點了點頭,沒有話。玉自寒也不敢多,慢慢退了出去。
宣守堂中,隻剩下了冷霧鬆一人。隨即他目光看向門外不知名處,麵sè複雜,半晌之後,低低道:“十二祖巫、封印、東皇鍾……”
入夜,向羽凡不安穩地躺在床上,心裏也七上八下的,來回想著今rì上官靜的話,可又一想起,以後要聽王懸給他編故事,心裏就更亂了。
不知不覺,向羽凡便暈暈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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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之一,鏡州。
柳清風一路追逐楚青的蹤跡,終於來到了鏡州的界內。
鏡州,越過‘北宣古森’便是鏡州的邊界,而柳清風這一路緊趕慢趕總算看到了楚青。
柳清風躲在暗處,向著遠處望去。
一個山丘之上,一片寧靜,一個人影,月華如水,冷冷灑下,將他的身影,慢慢拉出一條細長的影子。
正是楚青。
抬頭,望月。
月sè清冷,照在他的臉上。
忽然間,他看去竟仿佛有了幾分滄桑。
遠處柳清風暗道:“他來這裏作甚?”
此處便是鏡州的一個極為荒野之地,名為‘枯木穀’。
之所以叫‘枯木穀’,應為方圓百裏之內,全部都是一片狼藉,樹木山石,仿佛都是枯死的,樹,大都是枯死的隻有腐木殘枝,而山石更是如同脆磚一般一敲就碎,而此地也便是‘千靈堂’總堂之所在。
幽月,孤懸在西方際。
穀內殘藉,蟲鳴淒切,一派淒涼幽暗景sè。
“呼!”
一聲呼嘯,光芒閃處,一人馭劍飛來,落到了這座楚青所站的山丘之上。
柳清風定晴望去,低聲:“宮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