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疏迎著清爽凜冽的風笑了笑, 側目睨了他一眼,“我看起來有那麼餓嗎?”
“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阮紀有點不敢相信。
廖景疏沒接話, 兀自跑在前頭,阮紀有點追不動了,雙手叉腰停在原地喘著氣, 打算等他跑累了再奮勇直追。
可沒曾想到,廖景疏一圈一圈跑過去,就沒有慢下來的意思,阮紀等得不耐煩了, 還是決定拔腿跟上去。
“我說廖景疏, 你能不能別再去招惹阮念了?天下何處無芳草,你能不吃窩邊草嗎?”
廖景疏漸漸放慢了步調,神色古怪地打量著阮紀, “你知不知道, 你這樣百般阻撓我追阮念的樣子, 像什麼?”
“我管你像什麼!”你大爺的!
“我有時候覺得,你特別像學校那些喜歡我的姑娘們……”廖景疏說著回頭眉梢微挑,笑的不懷好意,“欸,阮紀, 說實話, 你是不是喜歡我?”
阮紀臉色僵硬,眼裏夾著碎冰,“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 誰他媽喜歡你個JB!”
“那你現在追著我跑是幾個意思?”
靠!
阮紀喘著氣,“誰追你個死人了?”
“那好,我可不等你了!”
阮紀看著前麵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裏不是個滋味。
說不等就不等了!三五秒就甩開了他!
怎麼從小運動不如自己的臭小子現在體能這麼好?
*
雖然秦舒蘭沒有再追究夜不歸宿的事,可阮念還是覺得心虛難安,自覺地幫著秦舒蘭幹起了家務,一會擦桌子抹板凳,一會掃地拖地,這會還主動收拾了垃圾桶。
“媽,我下去扔垃圾了啊!”她朝廚房喊了一聲。
秦舒蘭掐著蒜苔應了一聲。
這姑娘有問題。
阮念拎著垃圾袋晃悠悠地下了樓,準備上樓的時候剛巧遇到跑步回來的廖景疏。
大冬天的,他就穿著一身薄薄的黑色運動服,裏麵套著一件白色的T恤,可臉頰和脖頸上都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濕漉漉地蕩在眉間,由於氣溫太低,那發絲好像有幾分凝固的意思,竟然像發膠捏過的一般,不僅不會顯得不修邊幅,反而有另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挺好看。
阮念連忙從口袋裏翻出來幾張紙巾,遞了過去,“景哥哥,你放假還跑步啊?”
“嗯,不練不行!”
他們這種行業必須保持每天鍛煉,不能有一刻的鬆懈,好在已經習慣了,第一年的時候真的接受不了,每天過得度日如年。
他接過紙巾,脫了外套丟在她懷裏,阮念這才發現他前胸後背都被大片的汗水浸濕了,濡濕的T恤下胸膛肌肉劇烈地起伏著。
她忽然想到昨晚上,那句“發硬的東西”,頓覺自己思想齷齪,臉一下子紅透了。
廖景疏微抬眼眸,瞥一眼她緋紅的小臉,有一絲絲嬌羞的媚態。
“你臉紅什麼?”
阮念摸了摸臉頰,一陣燙手的觸感嚇得她心跳都加快了。
“是想到什麼畫麵了?”他活動了一下脖頸,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
“景哥哥,你怎麼……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阮念,你也不小了……”廖景疏視線幽幽地看著她低垂的臉蛋,“你能想這些,我很欣慰……”
“欣慰什麼?”阮念捂著臉抬起眼睛眨了兩下,
他伸手揉了揉她發頂,很溫柔地揉著,“不著急,慢慢來,我可以等。”
阮念聽得有些呆,直直地看著他,“等什麼?”
當然是等你喜歡上我那一天。
“阮紀呢?”
他擰開瓶蓋仰著頭灌了一口水,喉結滑動著,莫名地性感。
阮念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
“哦……他……他去補覺了。”
“哦?”廖景疏笑的別有深意。
就這種獄長,窩邊草被人吃光光他都不會知道的!
“記得幫我帶句話給他。”
“什麼話?”
“就說……”廖景疏嘴角彎了彎,“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阮念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傻了?”他手指在她腦袋上敲了敲,“原話說一遍!”
“你知道的!”
“嗯!告訴他就行了!”
什麼跟什麼嘛!
難道是他們兩人的小秘密?
到下午兩點的時候,阮紀終於睡醒了。
阮念想起廖景疏讓帶的話,啃著蘋果走了過去,“景哥哥說讓我給你帶句話。”
阮紀一聽跟觸電了一樣,脊背都僵硬了。
這不要臉的人又跑去勾搭阮念了!
“他說什麼了?”
“他說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