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阮紀一拍桌子,挑釁!□□裸地挑釁!他咋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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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除夕那幾天,大街小巷火樹銀花,家家戶戶挑起了大紅的燈籠,五彩繽紛的燈火點綴著江城的每個角路。
阮念每天跟著秦舒蘭去置辦年貨,廖家父母比較忙,到年跟前了還沒抽開空,這年貨自然是廖景疏幫忙置辦了,好在今年有阮念在,他這活接的也是怡然自得。
今年過年人比較多,兩家9個人的年夜飯訂在了江城最有名的辰溪酒店,點了一大桌子菜,廖家兩位老人坐在靠裏的主位上,兩邊分別是阮念和廖景疏的父母,阮念擔心阮紀在這種場合和廖景疏掐起來,打算緊挨著廖景疏坐的,可阮紀橫插一杠,愣是在她落座前一屁股穩到了那個位置上。
阮念無奈地往邊上挪了挪,希望阮紀能懂事點,不要搞出什麼幺蛾子來,畢竟這是除夕夜的飯桌,整太難看了秦舒蘭也不會放過他的。
大人們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這兩年的工作和變化,阮念也沒什麼興趣,在一陣喧騰的煙花炮竹聲後,將視線投向了春晚節目上。
開場秀剛結束,隔壁兩個幼稚鬼竊竊私語了起來,不過從他們咬牙切齒的表情來看,聊的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
“哎哎哎……”阮紀拉著椅子往廖景疏邊上湊了湊,壓低聲音,“不如這樣,我給你介紹我們新晉校花給你,怎麼樣?”
“不感興趣。”
阮紀還沒來得及把照片找出來,就被廖景疏冷冷地拒絕了。
“你先看看,這姑娘人美心甜,美過西施,甜過西瓜!”
廖景疏本想懟一句,“你嚐過嗎?”可看到照片後,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不好看?”
不至於啊,江小芽可是今年江城大學論壇剛評選出的校花呀,雖說身材比不上那些個女模,但這模樣可真沒話說!
廖景疏目露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阮紀,我沒看出來,你這麼沒有人性!”
阮紀陡然氣結,攥了攥拳頭,“你他媽瞎說什麼,老子給你介紹女朋友,你還說我沒人性?”
“為了自己親妹妹,就可以把表妹賣了是嗎?”
阮紀被懟的直喘氣,啞口無言地戳了戳米飯,這他娘的是怎麼知道江小芽是他表妹的?難道是小芽來家裏玩,他見過?
怎麼沒這印象呢?
廖景疏冷眸微斂,不再搭理他,目光落在秦舒蘭跟前的醉蝦上,轉了轉圓盤。
阮紀見狀,一把按住圓盤,“那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另尋他歡?”
“你放心,我就認定阮念了!”
“唉,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
廖景疏伸手撥開他那隻多管閑事的爪子,“我就是要她喜歡上我,你到時候可千萬別氣死!”
他語氣淡淡,甚至嘴角還有絲笑意。
“媽的!”阮紀氣得鼻孔冒煙,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廖景疏也不甘示弱,瞪著眼睛毫不猶豫地回了兩腳。
劍拔弩張的局麵頓時失控,兩人陷入明爭暗鬥樂此不疲,直到阮紀動作太大,膝蓋撞到了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整個包廂都安靜了。
大家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阮紀注意到秦舒蘭不友好的目光,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停下了動作,廖景疏趁勢追擊,又狠狠踩了他一腳。
秦舒蘭壓下一口氣,“阮念,你跟阮紀換個位置,我有點事問他。”
“哦……”
阮念乖乖將餐具推到阮紀麵前。
阮紀不甘心地抬頭看向秦舒蘭,在收到一記肅殺的眼神後,訕訕然地挪了位置。
“你下半年的零花錢是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你就直說,我都留給阮念,反正她那個專業也挺費錢的!”
“怎麼會不想要呢,媽,你這話說的,錢這東西哪有嫌多的?”
“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沒出息的兒子?你看看人家的兒子,後半年就要開始走秀演出了!你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吃飯、睡覺、打遊戲,你說你,除了這些還會幹什麼?”
阮紀張了張嘴,接不上話。
“要不這樣吧,反正寒假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幹脆出去打工吧!”
阮紀聞言嗆了下,咳了起來,端起水杯,眼神往阮念和廖景疏的方向瞥了瞥。
那賤人不知道又在搞什麼貓膩,嘴角含笑,拿著手機在記錄什麼東西。
廖景疏發現他移過來的視線,勾了勾嘴角,晃著手機備忘錄□□裸地宣戰。
和阮念的幾次聚餐,他都會用心地記下她愛吃的菜,希望有一天能親手做給她吃。
“小景!”許芷白忽然喚了一聲。
廖景疏微愣,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睛。
“飯桌上不要玩手機!很不尊重朋友!”
廖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