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廖家爺爺奶奶回了家, 廖澶學和許芷白帶著廖景疏去了阮家聊天,阮紀抵不住狐朋狗友的強烈召喚, 看了阮念一眼,忍痛割愛地走了。
阮念幫著秦舒蘭洗水果、泡茶招呼客人後,就回坐一邊安安靜靜看春晚去了, 十一點鍾的時候被瘋狂震動的手機給喚回了神。
兩家大人還在聊得不亦樂乎,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可景哥哥不知道去哪了。
阮念打開手機看了看消息,都是一些群發的新年祝福信息, 越看越困, 幹脆招呼了一聲回房間睡覺去了。
翌日一早,她是被窗外格外刺眼的光線照醒的,揉了揉惺鬆的睡眼, 大片大片的白豁然撞進眼裏。
她懵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是下雪了。
江城好幾年都沒有下過雪了, 她都差點忘記雪花長什麼樣子了。
阮念興奮地跳下床推開窗, 一股冰涼且清爽的空氣撲鼻而來,天空通明澄澈,大街小巷銀裝素裹,皓然一色的城市像個冰雪通話世界一般。
院子裏還有個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正在堆雪人,戴著一雙煙灰色的手套賣力得鏟雪, 也是很有童心了。
可這個人, 怎麼有點像……景哥哥?
阮念突然莫名地興奮,關上窗子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昨天玩到半夜才回來的阮紀睡到一半起來上廁所,看見阮念興衝衝地往外跑, 直覺不太對勁,推開窗看了看。
果不其然,那個天殺的廖景疏竟然玩起浪漫,試圖堆個雪人博取阮念的好感!
他怎麼能坐視不理?
可等阮紀上完廁所穿好衣服下來的時候,雪人已經出初有形狀,白胖白胖的身子和圓咕嚕嘟的腦袋,莫名有點萌。
阮念撿了兩顆石子塞到雪人的腦袋上當眼睛,朝樓門口衝出來的阮紀喊道:“哥,你去找個胡蘿卜或者青椒過來,差個鼻子!”
“讓我去?”
我是來搞破壞的好嗎?
阮念見他不動,催促道:“快點啊!”
“哦……”
阮紀不情願的轉身噔噔噔地上樓了。
廖景疏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拍了拍手上的雪,也跟著上去了。
他記得前段時間收拾房子的時候見到過小時候的一些雜物,好像有些帽子圍巾什麼的,上去找找看。
阮紀下來的時候沒看到廖景疏,心情頗為愉悅,掰了一截胡蘿卜塞到雪人的鼻子處,又去找了一斷彎樹枝當雪人微笑的嘴巴。
眼前的雪人立馬像模像樣了起來。
兄妹兩人互望了一眼,眼中盡是得意和欣喜。
身後傳來一道重重的關門聲,兩人紛紛扭頭望過去。
阮紀翻了個白眼。
“哇哦!”
阮念看到廖景疏手裏的帽子,驚喜地跑了過去。
帽子是用紅色毛線織成的,帽頂還吊著一個白色的小毛球,像是小孩的帽子。
“是給雪人的嗎?”
廖景疏挑了挑眉,目光帶笑,算是默認了。
“你哪來的?”阮念從他手裏接過帽子,一陣溫暖的感覺包裹著她的手指。
她有點舍不得給雪人帶了。
阮紀搶話:“還能是哪來的?還不是小時候咱媽織的?你忘了,同時織了三個,你的是粉色的,我的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