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妤聞言麵色忽紅忽白,想到了安敏玉之前的事,以為要敗露,當下便轉了語氣。
“自然是查得,既然是後宮之事,妾身自不會幹涉貴妃娘娘辦事。”
薛貴妃冷笑,塗著丹蔻的玉手輕輕理了理鬢角,細細的柳眉微微揚著,麵上的笑意有些瘮人。
“娘娘,並未搜到。”修竹停了手,朝薛貴妃回道。
“沒搜到?”薛貴妃輕嗤,“這安平縣主的住處似乎還沒搜吧?”
“回娘娘的話,未曾。”
“繼續搜。”薛貴妃瞥了安婕妤一眼,冷聲道。
“不可!”安婕妤一聽要搜安敏玉那處了,當下便有些驚慌。她雖沒使那巫蠱之術,可她知安敏玉那日是要害薛綰的,當下也摸不清安敏玉到底有沒有背著她行厭術害人了。
“安婕妤莫不是心虛,不敢讓人搜查吧?”修竹開口。
安婕妤聞言急聲:
“敏玉是本宮嫡妹,本不是這後宮之人,現下初封縣主,貴妃娘娘又何故驚擾了她。”
“一個小小的縣主派頭就如此大了嗎?本宮想查誰,就需得查誰!”薛貴妃起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安婕妤的下巴。
“安琅玉,今日若是沒查到,本宮就不同你計較。若是查到了什麼…”薛貴妃頓聲,玉手拍了拍安婕妤嬌美的小臉,“你就想點法子保住你的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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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乾殿內。
魏帝坐於上座,左下側正站著宋彧。方才魏帝正與宋彧議事,便收到薛貴妃的通傳。
薛綰進殿時,瞥了一眼一旁的宋彧,男子清雋,烏眉墨發。
堂下跪了安敏玉和安婕妤。薛綰和薛緋坐在薛貴妃身旁。
修竹端著托盤站在殿中央,托盤裏是一隻沾著血的人偶,人偶的頭部還紮著數根銀針。
“啟稟皇上,此物正是臣妾在安平縣主屋內搜到的。”薛貴妃起身向魏帝行了一禮。
“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冤枉!”安敏玉瑟瑟發抖,美目裏也是淚水漣漣。
“物證在此,你還狡辯什麼!”薛緋起身疾聲嗬道。
薛綰垂目冷笑。
安敏玉啊,安敏玉,今日定要讓你吃點苦頭。
“皇上,臣女與薛四姑娘無冤無仇,何故去冒險害她!”安敏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哭訴道。
“那此物為何會在你屋內?”魏帝見美人哭得可憐,心中便有些於心不忍。想來他在歸寧宴上還是有意將安敏玉納入後宮的……
“臣女也不知……還請皇上明察啊!”安敏玉哭得梨花帶雨,殿下眾人無一不歎起楚楚動人,美貌尤甚。
當然,除了薛綰等人。
“皇上,臣女有言。”薛綰起身朝魏帝行了一禮。
宋彧聞言抬眸,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準言。”魏帝朗聲。
“臣女方才查其人偶,見其人偶上縫製的八字恰是臣女所有。且家父曾言,臣女生來五行犯水,而那咒就是水咒。”薛綰說罷便看向了李太醫。
李太醫出列,朝魏帝作了一揖。
“皇上,微臣早些年間對此術有所涉及,也略懂一二。這咒若是所涉五行,人偶便有其二,其一放在施咒之人身旁,日行銀針紮之,其二放在被咒之人無行所犯之行中。”說到此處,李太醫微微頓了頓,繼續道,“如若被咒之人五行犯火,便將人偶以火熏烤,如若犯水,便將人偶放置水中浸泡。”
“怪不得綰兒夜裏夢到有人被推進了鳶尾湖,想來那其二的人偶定是在鳶尾湖。”薛貴妃開口,“皇上,本宮這就帶人去鳶尾湖搜查!”
安敏玉聞言麵色煞白,想到事情快要敗露,連忙拽了拽了安婕妤的衣袖。
安婕妤咬牙,開口道:
“皇上,這屬實荒唐,僅憑這一個人偶便認定是家妹所為,未免太草率了些。”
“況且鳶尾湖是宮中靈湖,隨意搜查便是壞了後宮風水,若惹惱了先祖,想來這宮裏便是不得安生了。”
魏帝聞言,麵色稍有猶豫。眾人聽罷,也不敢再勸,畢竟誰都不願擔上了觸怒先祖的罪名。
薛綰攥了攥衣袖,小臉發白,生怕魏帝不同意搜湖。就在眾人默言時,隻聞一道清冷聲線:
“若是有那其二人偶,這宮中才是不得安生吧。”
薛綰抬眸,恰是對上了那人似笑非笑的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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