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議論紛紛。其中夾雜著的隻言片語便通通都是“狠毒”、“刻薄”之類的詞句了。安敏玉聽到後麵色忽紅忽白,心中又氣又怕,對薛綰簡直是恨透了。
“皇上,您要明察啊,家妹定是被奸人陷害!還請皇上一定要明察啊!”安婕妤連連磕頭,痛哭流涕。
皇上有些不忍,可證據在前,再難包容。
安敏玉跪趴在地,麵上委屈,心中卻在盤算著到底該如何脫身。薛綰現下顯然是有備而來,現下證據當前,她已經百口莫辯,隻能找個替罪羊替她背罪了。
她垂首,美目掃到與她一同長大的婢女采桑身上。美目狠厲,抬頭咬牙道:
“皇上,您聽臣女解釋,其實此事都是臣女的婢女采桑所為,臣女念及主仆情意,不忍揭穿她,這才釀下大禍……”安敏玉邊說邊哭,似是於心不忍。
采桑一聽,大驚,難以置信地望向安敏玉。
安敏玉紅唇微動,未發出聲,可顯然說了什麼,采桑見狀麵色突變。薛綰見到,剛想開口。
卻不料采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認罪!奴婢認罪!”采桑痛哭,麵色悲戚。
她自幼服侍安敏玉,如今卻落得一個替罪赴死的下場。安敏玉拿她家人性命要挾,她不得不從……
薛綰咬牙,氣不過地攥了攥衣袖。
“你胡說,那日我看的人分明就是安平縣主。”小姑娘氣急,瓷白的小臉氣得紅通通的,她竟沒料到,安敏玉竟連同她一起長大的婢女都能舍棄。
“許是薛四姑娘走得急,一時看岔了眼,也是有可能的。”安婕妤連忙說道,轉頭狠狠瞪了一眼采桑,似是威脅。
采桑瑟瑟發抖,連連磕頭認罪。承認自己是與那小廝有私情,那日被薛綰撞破,便怕事情敗露,所以出此計策,準備將薛綰殺人滅口。
眾人聞言,皆是唏噓。魏帝心中卻有些暗喜,雖此案疑點重重,可他心中也是不願美人喪命的,現下有了采桑頂罪,他心中快慰甚許。
“皇上,臣女自知采桑罪孽深重,不敢為其求情,隻希望皇上念在采桑是初犯,饒其一命吧。”
薛綰氣急,隻見魏帝俯身扶起了安敏玉,柔聲寬慰著。
“好了,好了,事已查清,大家都散了吧。”魏帝朗聲,輕輕將安敏玉攬進了懷中。
安敏玉就和那無骨的嬌花一般,怯怯地依偎在魏帝的肩頭。望向薛綰的美目帶著絲絲挑釁。
薛緋氣不過,剛想開口,就被薛綰拉住了衣袖。
“二姐姐算了,皇上有心包庇她,我們說再多都抵不過她多哭幾聲,現下多說無益,隻會讓皇上懷疑是我們故意針對她,反而對她更加憐惜罷了。”薛綰抬眸,杏眸冰冷。
她小看安敏玉了,皇上現下如此護著她,想來是有了將其納入後宮的意願了。
薛貴妃見皇上將安敏玉攬在懷裏,心中更是氣急。又見此次未曾搬倒安婕妤,當下便憤憤甩袖走了。
“皇上,微臣有言。”就在眾人將散,一直站在楊柳樹下的未曾開過金口的提督大人突然開了口。
“何言?”魏帝側目。
薛綰也尋聲望去。
“臣那日也見到安平縣主了。”宋彧挑眉“就在鳶尾湖畔。”
“這…提督大人想是也看錯了…”安敏玉一驚,這提督大人為何也針對於她,她自知並未冒犯過這位大人啊。
“對啊宋彧,你可是看錯了?”魏帝也問道。
“微臣可從未有看岔眼的時候。”宋彧勾唇,蒼白的麵色如同敷了粉,明明是燥熱的天,卻不見絲毫汗意。
魏帝聞言,知是這宋彧不依不饒了。薛綰抬眸,隻見那宋彧麵色如常,狹長的鳳眸卻是半彎著。
魏帝有些難堪,這宋彧也忒不識相了些,明知道自己對這安敏玉有意,還存心讓自己下不來台。
“皇上既是說看錯了,那便是看錯了,提督大人縱然為人嚴謹,可這百密也難無一疏啊,若是無憑無證,提督大人就不要在為難家妹了。”安婕妤連忙開口,語氣甚是婉轉。
宋彧聞言輕笑:“微臣何故敢為難安平縣主。”
“那此事就無須再提。”魏帝沉聲。
“宋彧,你先回去吧。”
宋彧聽罷,眼底浮現一絲諷意。經過薛綰身旁時,腳步微頓,獨留下一句輕飄飄的陰陽怪氣的話:
“薛四姑娘果然好手段,隻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徒勞無功罷了。”
薛綰聞言微怔,瓷白的玉手攥成了拳,柔嫩的手心被指甲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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