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麗雲早已聽過了傾國的警告,現在也隻能打著圓場笑說道:“傾國就別為家裏的事煩心了,你爸爸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就好,我隻是擔心您二老的身體,別太累了。”傾國像個孝順的乖乖女一樣溫聲和氣的。
“嶽父家中有事,我自當盡力。傾國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就不要讓她來回奔波了。有需要的地方,嶽父知會一聲就是。”燕景一手攬住傾國的腰身,一手將譚麗雲遞過來的傾國的挎包接在手上。
燕景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不想葉家再因為家裏的事找傾國。這可冤枉了葉偉國,今天的事他是避著傾國的。隻是不知道怎麼走露了風聲,讓傾國搶了先。
典雅的法式餐廳,小提琴柔美的樂曲響在耳側。燕景手持紅酒杯,目光迷離的看著對麵安靜用餐的女子。如此美好和諧的場景,他的心中卻是一片波滔暗湧。傾國今天離開家的時候並不是這身衣服,而且,她穿了高領。一向喜歡穿著暴露的她,是想遮掩些什麼嗎?一想到傾國可能想要隱滿的內容,燕景的心就變得很不平靜。迫切想要用某些行動來填滿他空虛的內心,卻是害怕卻越填越空。
冷夜在憤怒中離開房間後就去了頂樓的遊泳池遊泳,然後在練功房打拳擊。總之整整一夜,他在用消耗體力的方式來壓滅心頭的燥動。
傾國離開後一天,冷夜在極度困倦的情況下返回房間睡覺。睡得很沉,卻突然在某刻驚醒。月光輕輕的照在房內,朦朧的場景下,似乎看到了一身妖嬈的女子站在窗前。那姣好的麵容被月光賦上一層神秘的美感,嘴角的淺笑讓他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冷夜不知覺間已走到窗前,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溫柔的臉頰。卻發現自己蠢的有多離譜,像個傻子一樣站在窗前。想要擁抱心愛的人,卻隻看到了冰冷的月光照在窗口。
頹然的伸手抹了一把臉,卻在扭頭時看到了地毯上的一抹血跡,頓時整個人又不好了。
羅修被冷夜從睡夢中叫到臥房,望著冷夜一雙腥紅的眸子。羅修單膝下跪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說什麼都是錯。
“她受了傷。”冷夜肯定的語氣,讓羅修心中一涼。
“是的,先生。”
“為什麼不彙報。”冷夜一腳踢在羅修的肩頭,將他踢倒在地。不知是憤怒還是慌亂,冷夜覺得自己怎麼也坐不住。
“是先生交待過,關於葉大小姐的事,無論生死,不必再報。”羅修顧不得肩頭的疼痛,再次跪好。想起傾國離開那天的情景,他隻覺得比這肩上的痛要疼上百倍千倍。雪白的脖勁上幾個紫青的指印,小腿處有玻璃劃傷,鮮紅的血將腳踝染紅。最讓他心痛的是她那淡漠無波的眼眸,像被人遺棄的小孩,無助、迷茫。
對於羅修的回話,冷夜竟無法再憤怒下去。是啊,自己不是已經不管她的生死了麼?可是,冷夜怎麼也想不到傾國會在他這裏受傷。他是甩開了她,卻沒有用多大力,而且地毯那麼厚,一定是摔碎的那個酒杯,該死的。
羅修見冷夜一臉怒氣漸漸轉變為痛苦的神色,心中不忍開口:“先生,大小姐並未受傷很重,隻是一個細小的碎玻璃,紮的不是很深。”
“不是很深,你怎麼知道?”
“屬下,屬下看到的。”羅修稍有遲疑,還是說出來。“那天先生離開後一會,屬下看到大小姐下樓。許是感覺到腿上有傷,大小姐坐在台階上,將小腿處的玻璃碎片拔掉後,才走的。”他是想要幫她包紮的,可是看見傾國在拔玻璃碎片時眼睛都未眨一下。想到那樣堅強的女子,怎會接受別人的憐憫,隻能看著她一步一步離開,留下一串血滴。
“是她的性格。”冷夜無力的坐下,再痛的傷自己冶。這個女人,他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她。起身不管不顧的走出房間,當他開著車行駛在公路上時,理智似乎被車窗外的夜風吹醒了一些。這是要去哪裏,他不確定自己的路是不是走錯了,前麵就是燕家的別墅區了。就那樣將車停靠在路邊,看著那一座座建築,那裏是燕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