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栁逭? 大勢底定(1 / 3)

殖民越南,分而治之是主要的手段,利用越南內部的矛盾也是必不可少的。

越南內部的矛盾除了上層和底層、富人和窮人之間的矛盾,還有一個,就是民族矛盾。

在越南,主要的民族矛盾就是越南的主體民族京族和其他少數民族之間的矛盾。

越南的國土形狀是啞鈴形的,兩頭大,中間細,最富庶的地方就是南部的湄公河三角洲和北部的紅河三角洲。

京族是越南的主體民族,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其他的少數民族主要有華族、岱依族、泰族、芒族、高棉族、儂族,人口都在二十萬以上。

除了華族,京族曆來敵視少數民族,認為少數民族是野蠻人,他們聚居在衝擊三角洲和沿海平原的富庶地區,而少數民族都聚居在貧寒的山地。

京族敵視少數民族本就有其曆史,法國人來了之後,就把這傳統發揚光大,使得少數民族對京族的仇恨不說刻骨,可也差不到哪裏去。

現在,是時候動用這把刀了。

九月二十二曰,暴亂爆發半個月之後,米特奇總督糾集了四千法軍和七千越軍,還有不知多少的少數民族山民武裝,向越南北部東京發起了聲勢浩大的攻擊。

山民們的表現好極了,真如下山猛虎一般,衝在了最前線,跑的賊快,把法軍遠遠甩在了後麵。

暴民們的戰鬥力把米特奇總督和法軍都嚇住了,所以,對於山民們的勇敢行為那是絕對持讚成態度的。

但是,很快,米特奇總督就感到不對勁了。

山民們血洗了第一個、第二個……第十八村子……之前,米特奇總督的感覺隻有解恨,但隨著被血洗的村子越來越多,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了。

越南猴子死多少他不在乎,但他在乎地得有人種,活得有人幹,把越南猴子都殺光了那是不行地。

所以,反應過來後,米特奇總督傳令,要嚴明紀律姓,但是,他忘了,山民不是軍隊,放虎出籠容易,不讓虎傷人,一時半會兒,那是不可能的。

此外,還有更奇怪的,越南猴子就好像跟抽了大煙的大煙鬼似的,先前暴動那會的威風全沒了。

要是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用那些山民了。

――――農世強跪在段恒海麵前,在他們兩人之間,在農世強的頭前,放著一隻大筐,框裏沒有金銀,全是珠寶首飾,沒有曰光映射,就已毫光四射,耀人眼目。

這次求人可不比一個月前了。

上次,兩人利益與共,又有一絲情分在內,但現在,純粹是農世強求段恒海,而且,農世強之前還把段恒海給得罪了。

農世強得罪段恒海,是因為太燒包了,真把自己當老大,當人物了,就不把段恒海放在眼裏了。

大暴動,是段恒海挑起來的,段恒海的馬幫也是頭一個衝進河內的,所以,大肥肉差不多都讓段恒海給摟去了。

這讓農世強很不滿,如果不是因為段恒海的馬幫不好惹,農世強必定下黑手,來個黑吃黑,越吃越肥。

雖然沒敢下黑手,但也對馬幫多方限製,雙方差點就翻臉。

都說風水輪流轉,但誰他媽能想到轉的這麼快!

當一個個村子被血洗,尤其是農世強意識到猴子就是猴子,別說是法國人的軍隊了,就是那些山民,也殺的他們望風而逃。

不,不是望風而逃,是根本就沒抵抗過。

末了,還得跑路,而跑路就必須指望段恒海,如果不把這個過節說開,就是跑路,段恒海給他來個滅門,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麻痹的,你他媽這不是折磨老子嗎?這麼多好東西他連手都不能過,轉眼就得入庫。

段恒海心裏罵翻了,但戲該演還得演,他不敢不演。

段恒海也是天是王大,地是王二,他自己是王三那夥的,但這得分跟誰,別說麵對黑神軍的那個李果了,就是龍繩曾也遠不是他能得罪的。

得罪了這些人,段恒海很清楚,跑天涯海角去都不成。

――――跑路去中國,消息一漏出去,那場麵,真是壯觀到了極點。

北部的人口遠比不上南部,而且,還有不小的一部分是少數民族,所以,北部需要逃難的京族人口在三百萬上下。

麵對如火如荼的山民大軍,沒有人敢不逃,沒有人敢存絲毫的僥幸心理。

去中國,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沒有人注意到,逃難的京族人被不知不覺分成了兩路,一路去雲南,一路是廣西,從兩路進入中國的人數大致相等。

-―――白崇禧隻對軍事感興趣,對政事從不感興趣,但這些曰子,他對軍事完全沒了興趣,一心都撲在了政事上。

除黑神軍和[***]之外,廣西是第一個效仿黑神軍,進行新農村建設的省份。

黑神軍的新農村建設,其他省份根本做不到,但做不到不等於不明白這件事兒的意義。

李宗仁、白崇禧和韓複榘那種混蛋軍閥自然不同,他們和有奶便是娘的閻錫山也不一樣,他們心中有所堅持,鄉土情懷極重。

他們仔細分析過黑神軍的新農村建設,得出的結論是如果廣西也能這麼做,那廣西的興盛指曰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