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柶噠? 斯大林同誌有點急(1 / 3)

中南海,懷仁堂,冠蓋雲集,群賢畢至,全中國最有名望的社會賢達今天幾乎都到了。

今天,韓立洪要當麵回答問題。

人來的這麼齊,很多人倒不是給韓立洪麵子,而是韓立洪的架子太大,可韓立洪的態度又是很多事情的關鍵,他們要是想當麵質問韓立洪,就不能不來。

韓立洪做事曆來簡潔,到了之後,就請眾人發問。

在場有很多記者,但在這個場合,沒有記者發問的機會,他們隻是負責記錄和報道。

第一個發問的是大律師張凱之,他問道:“韓先生,人人生而平等,為什麼要在法律上分三六九等?”

張凱之指的是官員犯罪,罪加三等,同等罪行,官員的級別越高,處罰越重。

看著張凱之,韓立洪道:“張先生,人人生而平等,這個前途我首先就不認同,人人生而平等,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張凱之要辯論,韓立洪輕輕擺了擺手,道:“張先生,我今天不是來辯論的,我今天隻是來陳述我的一些觀點。”

窩火,不隻張凱之窩火,很多人都窩火,但再窩火也沒辦法,隻能忍著。而且,韓立洪這話一撂出來,就把他們想說的話百分之九十都給堵在肚子裏了。

憋屈,韓立洪這人簡直太霸道了,比蔣介石還霸道,蔣介石也沒像他這樣,根本一點麵子都不留。

韓立洪繼續道:“諸位,我說過,我是傳統的維護者和實踐者,在法律這一點上,我更是認為我們的眼睛應該去看我們的老祖宗,去從我們的傳統裏汲取智慧,而不是西方的所謂現代文明。”

“我們的古代傳統社會曆來講究寬刑、慎刑,但就是再寬刑、慎刑的時期,對官,尤其是貪官,卻一向都是嚴刑峻法。”

“這,是為什麼?”

“拋開道德的因素,我想誰都不會否認,這麼做有益於國家的治理和社會的穩定,說白了,就是維護統治階層自身的利益。”

“一個健康的社會應該有階層,農民階層、工人階層、商人階層、官僚階層等等,而不應該有階級。有階級,也就意味著社會矛盾激化,就開始孕育暴力革命了。二十四史,二十四姓帝王,他們今都安在?他們又是怎麼亡的?而跟他們一切滅亡的又有多少達官顯宦、富商巨賈?”

“每個人都認為我貪一點沒什麼,我逼一個老百姓家破人亡不算什麼……所有有錢有勢的人都這麼認為,所以,當風暴到來,這些人也都跟著家破人亡,比如朱元璋的子孫,最後不就是有好幾個被熬了肉湯嗎。”

“千百年來,秦人不暇自哀、漢人不暇自哀……唐人不暇自哀、宋人不暇自哀……明人不暇自哀……今天,我們還要不暇自哀嗎?”

韓立洪一個朝代一個朝代地挨排數,數的好多人是心驚肉跳。

韓立洪的聲音平靜,但心底卻有隱隱的憤怒升起。

上一世,那些海外歸來的精英公然鼓吹[***]次優論,認為[***]有助於社會進步,然後又打著人權生命權的大旗,要從法律上徹底廢除經濟犯的死刑。

這些拚了老命也要把中國往西方道路上引的精英和貪官們一唱一和,一步一個腳印,最終要給中國的所有貪官發一個當年隻有皇帝才能發的免死金牌,從而把中國徹底搞亂。

在韓立洪看來,即便一切法律完備,真能把貪官關到死,這種免死金牌也不能發,不該發。

貪官,從來都是國家的真正亂源,必須遏製。

眼底隱隱有著寒光閃動,韓立洪道:“在這兒,我宣布我會把貪官論死入憲,而且要在國人心中上升到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無論社會發展到什麼階段,這一條都不可更改!”

靜默了一會兒,突然,掌聲驟然而起。

韓立洪看去,這些從心裏往外鼓掌的大都是[***]方麵的人,他心裏不由微微歎了口氣。

隨後,第二個問題是關於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的。

韓立洪道:“整體而言,權貴和富豪階層,他們中的敗類比例要遠遠高於普通人,更因為他們比普通人強勢的多,所以,立法一個必須的角度是約束這些人,而這就是東西方立法的本質區別。”

“諸位都是有大學問的,應該知道我們早就有完備法律體係,比西方要早的多。律法大興於宋,當時人言本朝無一事無法條。王安石變法,法律成為官員必考的科目,每個官員自己就懂法律,所以他們是不需要律師的。但是,西方就不一樣了,西方長久以來都是森嚴的等級特權社會,西方的律師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是為權貴服務的。所以,律師在我們這兒成了訟棍,而在西方則成了上流人士。”

宋朝是平民社會,由於官員們不用律師,於是律師就不得不專為老百姓服務,但給老百姓服務能賺幾個錢,所以,宋朝的律師大都采取的是廣種薄收的法子,靠增加案件數量來增加自己的收入。

但是,中國是人情社會,本就有息訟的傳統,孔子就主張無訟,所以,哪有那麼多的案件讓他們來做?於是,律師們就開始製造訴訟案件,比如挑撥離間,讓小矛盾變成大矛盾,最後鬧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