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從巡捕房出來,本不在意的警察,剛才進門的時候瞧見張若靖的車,現今眼觀眼鼻觀鼻隻等唐皎吩咐。
唐皎聽了此話,捏起芳梅的下巴,尚有稚氣的小臉上顯示出了不符合年紀的沉穩,“我父親也是你能隨意攀扯的?”
說完,她揚聲道:“管家,去將父親和姆媽請出來,這事我可管不了。”
她這一喊,客廳裏的傭人悄悄走掉一個,不大一會兒,乳娘拖拉著鞋子先奔了過來,瞧見警察,腿一軟差點跪下,語氣先低了那麼三分,祈求道:“小姐,芳梅不能交給警察啊。”
芳梅見乳娘來了,趕緊扭到乳娘身邊,哭嚷道:“姑姑,救我,救我。”乳娘將其緊緊摟進懷中,瞧見她身上捆綁的繩子,跟著哭出聲來。
唐冬雪和王柏鬆趕到的時候,便見客廳裏乳娘和芳梅哭做一團,唐皎坐在沙發上同兩位警察喝茶,似乎全然不在意。
唐公館這麼多年下來都是女主內男主外,因此見著唐冬雪,乳娘帶著芳梅連滾帶爬到其腳邊,哭訴自己這些的不容易,為唐家做了多少事情。
唐皎扶著她姆媽坐在首位,見她眼眶通紅,便知她這是剛哭過一場。
唐冬雪是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嫁了人便像是一朵嬌弱的莬絲花,哪裏處理過這樣的陣仗,她回頭去望王柏鬆,卻意外瞧見了王柏鬆咬牙切齒的一麵,眼眶不禁又浮起水來。
這些日子女兒的改變她看在眼裏,心裏的酸楚湧上,說道:“老爺,我今個身體不適,便讓皎兒和這兩位警察先生來進行審問吧。”
王柏鬆警告的看了一眼芳梅,坐到唐冬雪身邊說:“便讓皎兒鍛煉一下。”
唐皎也未推辭,和兩位警察客套一番,便問向芳梅,“你說這花瓶是我父親拿給你的?理由呢,這花瓶可是明代的古董,我父親為何要給你?”
芳梅被王柏鬆嚇到,支吾的不敢說出來,乳娘在她身邊狠狠擰一把,輕聲道:“這個時候你猶豫什麼,還不快說。”
她被擰的一痛,張口就要說話,卻被王柏鬆拿話堵了,他衝兩個警察解釋,“家中古董丟了後,我便讓人去查庫房,果然是看管庫房的人出了差錯,他已經認了,是芳梅讓他從庫房裏拿花瓶,我現在讓他上來。”
那傭人被帶上來,害怕地看著王柏鬆,嘚嘚瑟瑟認下了所有事,“是芳梅姐給我50大洋讓我做這事的。”
“你胡說!”
芳梅瞪著眼睛,氣喘如牛,“你少在這滿嘴噴糞,我什麼時候找過你!”她自己心裏清楚,王柏鬆肯讓她當古董,就是不想讓他是盧芊芊姘頭這件事捅出去,她不說,他還能救救她,可她若說了,就全完了。
唐皎歪著頭看乳娘跟在芳梅身後一起打罵,拍拍手讓他們安靜下來,“你們的說辭都不一樣,我看不如去搜搜,看看你們屋裏有沒有證據。”
兩個警察點頭讚許,其中一個站起身來同管家一起去搜查,這一搜查便查出了有趣的東西。
唐皎拿起桌上的翠碧手鐲,“我記得這是姆媽的鐲子,怎麼跑到芳梅那裏去了?”
跟著搜查的警察擺擺手,“是在這位女士的櫃子中發現的。”
本護著芳梅的乳娘,瞧見那警察指著她,桌上全是這些年她偷偷攢下的東西,一時間冷汗打濕了後背,“這,不是我的,是芳梅交由我保管的。”
芳梅睜大了眼睛,乳娘死命捂著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姑姑一定救你,別忘了你弟弟還在你姑父鋪子上,有你姑父,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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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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