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中哥,那女的太目中無人了,虧得我之前對她還有幾分敬佩,現在就隻剩呸了。”君揚義憤填膺說道。“什麼人啊!有幾分姿色就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了,真是太自以為是了,我逸中哥可是西北有名的大才子,仰慕的女子一大堆,可你連正眼也不曾瞧一眼,會瞧上她才怪!”
聽完了君揚這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咒罵,君逸中突然停住腳步說道:“為什麼不能瞧上她?”
“什麼?”君揚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逸中哥,你開玩笑吧!”回過味來的君揚蹙眉道。
君逸中笑了笑。“開玩笑!”
君揚頓時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逸中哥怎麼會瞧上那樣的女子。”
君逸中再次笑了笑。
剛才一路上光顧著咒罵了,君揚都沒留意自個走到哪了。現在一看,他們好似從繁華的鬧市區走進了安靜居民區,但此居民區又非彼居民區,兩邊街道的府邸皆是高高聳立而起的碧瓦朱牆,門前台階下又都盤踞著兩個巨大威武不凡的石獅子。
“逸中哥,這哪啊?”君揚疑惑的問道。
“東城。”君逸中道。說著他就又提步向前走去,目光在四處搜尋打量著,尋了許久,最後他在一處氣勢不凡的府門前停了下來,抬頭瞳孔微縮的望著門上的牌匾‘太子府’。
君揚也看到了那顯赫明亮的三個字,驚訝的道:“哇!太子居然住在這啊!我還以為太子和皇上一樣是住在皇宮裏哎!”
“逸中哥,你說這太子住的地方一定很好吧!這裏麵是不是金碧輝煌啊!”君揚仰著頭不住的往裏張望。
“是吧!”君逸中瞳孔縮了縮,淡淡道。
“好想進去看看啊!”君揚羨慕的說道。
這條街上除了一個比一個氣派的府邸,並無其他可供君揚遊玩的地方,於是君揚呆了片刻便鬧著要走。
臨走時,君逸中再次眼神別有意味的看了眼太子府。
·······
君逸中回府時天已是擦黑,君揚累的是回屋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這一日,他們也差不多把大半個京城都逛了個遍,君逸中想著明日他應該不會再吵吵著要出去了。
回屋不久,餘先生便趕到了君逸中的屋內,稟報著他所查到的事。“君公子,你讓我找的那幾人我已經有了消息,一人在玄武大營任職,另外三人在城北的一家打鐵鋪內,剩下一人暫時還沒有消息,但估摸著過幾日便會有。”
“辛苦餘先生了。”君逸中道。
“都是小事,無妨!”餘先生道。“對了!今日君公子京城逛的如何?”
君逸中勾了勾嘴角,道:“京城這些年的變化還是挺大的,特別是東城。”
“東城?哦!東城那邊變化是挺大的,自從成親王府十年前一把火被燒了之後,皇上就下令重建了,但後來一直空置著,直至五年前,立了大皇子為太子,那間空置的府邸便被改為太子府,太子搬到那後覺得周圍太過魚龍混雜,對他的安危沒有保障,於是便又徹底的命人把附近修建了一番,把那些小門小戶的住戶都給趕了出去,改成了大的府邸。由於太子府落居在那的緣故,後來往那居住的官員權貴也越來越多,所以東城那帶基本已經是權貴之家。”
“太子,好大的手筆啊!”君逸中冷笑道。“還隻是個太子就把居住的半邊城給改了,那以後登基當了皇上,這天下隻怕他也要改上一改。”
“唉!這等事還不算什麼,還有比這更荒唐的。按慣例,朝廷每年都會撥下一筆銀子用來維修加固河堤,可就在前年,皇宮內修建殿宇,國庫空虛沒錢,太子就把就把這筆撥下的銀兩直接給挪了過來用於修繕殿宇,有大臣參議說是不妥,太子卻是直接無視。結果夏季黃河發大水,衝斷了河堤,淹毀黃河兩岸數十萬人的家園,數十萬人流離失所。朝廷卻國庫空虛拿不出銀兩賑災,於是災民餓殍遍地。”
君逸中聽到他這麼說似乎都能想到當時的慘況,他冷凝著一張臉道:“太子犯下如此大錯,難道皇上就沒有任何處罰。”
餘先生搖搖頭,“太子挪用銀兩歸根結底乃是為了皇家修繕殿宇之用,縱是錯了,但心是好的,皇上心中雖然有氣,但始終還是·······”
“嗬!”君逸中冷哼一聲,為了所謂的一己之私,就導致了數十萬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太子,他配嗎?
想到他做的這些荒唐事,君逸中越想越覺得當年的事很有可能是他所為。
“餘先生,你可有太子府內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