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先生搖了搖頭,蹙眉道:“太子府戒備森嚴,我派去的人都隻在外院呆過,從未進入過內院,所以對太子府的情況一無所知,這也是為何一直沒有進展的原因。”
君逸中聽了露出思索的神情。
“君公子可千萬不要有私自潛入太子府的念頭啊!太子府早年間曾遭過刺殺,所以現在那的守衛堪比皇宮大院了,你萬萬不要冒險。”餘先生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餘先生放心吧!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冒險的。”君逸中道。
翌日
果不其然,君揚亦如君逸中所料躺在床上沒能起來,之前連日的長途跋涉就沒好好的休息,昨日那一番遊玩是徹底把君揚給累垮了,今日說什麼也要緩上一天。
於是今日君逸中便獨自一人出了門,直奔城北餘先生說的打鐵鋪。
鋪子很好找,君逸中稍稍跟人一打聽便尋到了那間鋪子。鋪子很簡陋,屋外打鐵的地方幾乎都是用棚子搭建而成,棚子上方寫著‘劉氏打鐵鋪’。
不一會兒,君逸中就看見一精壯漢子光著膀子從屋內走出,他蹲下身子將火爐下的風箱拉起,那風箱在他的拉動下,爐中的火苗立馬隨風箱的節拍跳躍,在勁風的吹奏中升騰。待爐中的鐵器熱至彤紅,他快速的用鐵鋏夾至大鐵墩上,然後一番鐵錘上下敲得一串釘鐺聲響,隨著他的敲打他額頭上的汗珠也豆大一顆往下飄。
敲打了片刻,他把鐵器放入水槽內,隨著“吱啦”一聲,一陣白煙倏然飄起,拿出水槽中鍛造成功的鐵器,他滿意的點點頭。
也就在這時,他餘光瞅見了從遠處一襲白衫提走而來的君逸中。
“這位公子,是要鍛造兵器吧!”精裝男子笑著問道。
君逸中點點頭。
“那公子要鍛造什麼樣的兵器,劍還是刀,可否有圖紙樣式?”精壯男子繼續問道。
“我要打造一把劍,不知小店能否打造的出。”
“哈哈哈~公子,不是我說大話,這京城裏我劉刀說打不出來的物件,那就沒有第二家能打得出來。”精壯男子十分自負的道。
君逸中眸子深邃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要打一把‘玄武劍’。”
那精壯男子心頭一顫,看向他的目光帶著詫異,他壓抑著極不平靜的內心,故作鎮定的說道:“這···這位公子說的‘玄武劍’我乃從未聽聞,不知道公子是從何得知?”
“一位故人,我那位故人從小就立誌要鍛造出天下最好的兵器,並說鍛造出的每一件兵器都將已玄武命名,唯玄武之用。”君逸中淡然說出的話卻讓精壯男子劉刀整個心都絞動起來。
精壯男子劉刀唇角輕顫,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君逸中不語,從懷中掏出一枚暗黃色的牌子遞了過去。
饒是劉刀心裏早已有了準備,當真看清那枚牌子後,全身仍是一震,臉上的肌肉似乎不受控製般的跳了幾下。
再抬起眼看向長相俊朗的君逸中時,那一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京郊玄武大營的一角,數百名兵士在揮著長槍操練著,每揮出一槍嘴裏就大喊道:“殺~殺~殺~”
“你沒吃飯啊!這手軟綿綿的,給我再來一遍!”一麵目剛毅的年輕將領不滿的訓斥道。“還有你,剛才那下腿要下去,知道嗎?”
被訓斥的幾名兵士連連點頭。
“王副將,營門外有人找。”一名兵士跑到那年輕將領前說道。
那將領蹙了蹙眉,道:“誰啊?”
“那人說他叫劉槍。”兵士答道。
“劉槍?”他詫異道。
“是!他說你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出來。”
那年輕將領肅穆的神情上露出笑意,對著還在苦哈哈操練的數百名兵士道:“今日的訓練到此結束。”說完,就直奔營門外去,留下了一群摸不著頭腦的兵士。
營門外二人相見,都是重重的在雙方胸口上一錘。
“你小子,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你大哥二哥呢!”從營內奔出來的年輕將領向他身後張望道。
“一會你就能見到,現在你先回去換身便服,等會跟我走。”劉槍笑道。
“走?去哪啊?”他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現在你趕快回去把衣服換了吧!他們都等著呢!”劉槍把他往大營裏推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