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
第一次在海邊見到那個魔術師的時候,那人也是這樣子,將一朵白玫瑰,輕輕一抖,就變成一條手帕的。
這麼看來,連手也很像,隻是小指上沒有戴尾戒。
有那麼一瞬間,連眼前這個跟她相處了14年,她最相信的親人跟朋友,也變的不單純,詭異神秘的看不清了!
鄭易楠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放慢車速,轉過頭來,見她臉色蒼白,神情驚恐,不禁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夏詩雨僵硬的微笑,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
鄭易楠放下手,眼瞼若有所思的向下垂了垂。
接下來,夏詩雨全程繃緊了身體,偶而不動聲色的偷看邊上的男人,怎麼會是四叔呢,這不可能啊,他們之間是惺惺相惜,彼此關照的關係,他幹嘛要扮成魔術師來接近她呢,這說不通啊。
會不會是她想的太多了,她懷疑過尤俊熙,也覺得連鄭新爵的手也跟魔術師的很像。
一條白色的手帕,一雙相似的手,一句差不多的話,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些東西,又不是那個魔術師所獨有的,而且,上個星期她在慈善晚會見過他,當時四叔人在法國,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慈善晚會上。
“詩雨,我們到了!”
“啊,哦,到了啊。”夏詩雨嚇了一跳,猛的回過神來。
鄭易楠淡淡的笑了笑:“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呢,我看你都想一路了。”
“四叔,你的手指這麼漂亮,很適合戴尾戒。”夏詩雨答非所問,猛不其然的說了一句。
鄭易楠怔了怔,舉起自已的手,左右看了看:“是嘛,那下次試試看,下車吧。”他寵愛的拍拍她的腦袋,笑容暖人。
“那我下去了。”她打開車門下去。
“尾戒……”鄭易楠嘴裏喃喃的摸著自已的小手指,眸光莫測高深起來。
夏詩雨站定,正要提不,不遠處,鄭新爵也下來了,該死的壞男人,就算是腿有點瘸,拄著拐杖走路,也仍舊優雅的像畫中的歐州貴族。
施若琳小心的扶著他往裏走,手抱著他的腰,他的手搭在他的肩頭,親密無間,旁若無人。
夏詩雨覺得周圍的空氣又變的壓抑了,深吸一口氣,她鎮定的往裏走。
敞亮的大廳,奢華大氣的黑色真皮沙發,鄭振中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坐在那裏。
原本有說有笑進去的一眾人,看到老爺子,全都跟見了鬼似的,收起笑容,站的畢恭畢敬。
鄭振中一眼就瞅見最後麵的夏詩雨,隨後他的視線落在鄭新爵的身上,緩緩的移動,如同鷹般精銳的眸子,又定在施若琳的臉上。
“爺爺,你近來身體好麼?”施若琳對他甜甜的一笑,有些拘束,放在鄭新爵腰上的手,也有些怕怕的放了下來。
眾所周知,老爺子對夏詩雨是寵家有加,當年也是他非要讓新爵娶這個出身卑微的女人,夏詩雨才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而她這個青梅竹馬的正牌女友,卻隻能當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
“若琳啊,你爺爺近來身體好麼。”鄭振中漫不經心的問。
“他身體很好!”施若琳禮貌的回答。
“你過來——”鄭振中對她招招手。
施若琳心中大喜,乖巧的走到鄭振中麵前:“爺爺——”
鄭振中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道:“若琳啊,你也大老不小了吧,差不多也該嫁人了,你看你總是像小時候那麼霸著新爵,這怎麼行呢,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