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
鄭新爵每晚都難以入眠,漫長的仿佛白天不會來臨一樣,他想念她,非常非常想念,想念她冷冰冰的聲音,想念她跟他鬥氣的時候,那股子淩厲的模樣,想念她一切的一切,好的壞的,他都發了瘋一樣的想念。
睡至半夜,他跳下床,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找她是不是有落下什麼重要東西沒拿走,他好找借口讓她回來拿。
將整間臥室翻的亂七八糟,將她的櫃子也翻了個底朝天,在櫃子的最低下,他發現藏著一張照片,他欣喜若狂,拿起來看,竟然是他們的合照,中間被撕開著,又被粘上了。
這是什麼時候照的?!他怎麼不記得了,照片裏的她笑的很燦攔,他卻麵無表情,他伸手撫摸她笑盈盈的臉,她什麼時候也擁有過這樣的笑容呢,為什麼他一直沒有發現。
坐在地上,他凝視著她的笑容,胸口陣陣的悶痛著。
他真的快要瘋了,夏詩雨,你這壞丫頭……
淩晨3點,他實在忍不住了,給她打電話,不過在響了幾下之後,就被掛斷了,不甘心的再次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他像傻瓜似的,又重複打了好幾次,才沮喪的放下手機。
“可真是絕情的女人,我不過是想打給她,讓她把衣服拿走嘛,不要就算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他自言自語著,綠眸中滿是悲傷,卻還要嘴硬,為自已辯解。
清晨,鄭新柔哭著來到鄭新爵的房裏,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好似小偷光顧過似的。
“哥——,你在麼?”
鄭新爵從更衣室出來的,身上還是昨晚的睡衣,看上去沒有精神的樣子,看妹妹哭的眼睛都腫了,他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鄭新柔鼻子一酸,撲到他懷裏:“哥,俊熙他要跟我解除婚約,他……他說,他不愛我了,嗚……哥,我不要解除婚約,我喜歡他,我好喜歡他,你幫我留住他好不好,他現在正要收拾行李,他要走。”
“別哭了。”鄭新爵摸摸妹妹的頭,笨蛋,那人從來沒有愛過你,他隻是在利用你,來到夏詩雨身邊而已。
夏詩雨,這會你要跟你的情人雙宿雙棲去了麼。
鄭新爵握緊了拳頭,衝到鄭新柔的房間。
尤俊熙已經整理好了行李,準備要走,看到鄭新爵,他略帶嘲諷的微笑:“鄭總,這些日子多謝鄭家的款待了。”
鄭新柔衝進來,拉住尤俊熙的手:“親愛的,你不要走,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會改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雖然對你很抱謙,但是我無法再欺騙自已的心,以後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尤俊熙拉下她的手,晚一個星期走,已是他最大的仁慈了,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逗留了,他要找到他心底的那個女孩,跟她重新開始。
鄭新爵衝過去攥起尤俊熙的衣領:“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裏?”
“別這麼激動嘛——”尤俊熙用力的扯下他的手,看鄭新爵這麼惱火的樣子,覺得很可笑。
鄭新爵憤怒的揮拳過去,尤俊熙輕盈的躲開:“鄭總,你這種送別的方法,可真有點不厚道了?”
“廢話給我少說,你是不是知道夏詩雨人在哪裏?你準備跟她去會合了麼?來鄭家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怎麼,現在目的達到了,想要拍拍屁股走人了,沒有這麼便宜的事。”鄭新爵隻要一想到,他們兩人就要一起了,他就想殺人。
“鄭新爵,你現在再怎麼惱火也沒用的,因為詩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從今之後,你沒資格過問她的人生,至於我是不是要跟她去會合,告訴你是,你又能怎麼樣。”尤俊熙悠然自得的淺笑,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14年來,他每當在報紙上或是新聞上看到有關於他的報道,他就恨不得將之撕裂。
鄭新柔再笨,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她衝過去拉住尤俊熙的胳膊:“你是為了夏詩雨那賤貨麼?她有什麼好的,她哪點比的上我,你要她不要我。”
尤俊熙望著鄭新柔,星眸幽深,似笑非笑的輕啟薄唇:“或許你哪裏都比她好,隻不過我愛的人是她,這就足夠了。”
“你愛她?”鄭新柔不敢相信自已耳朵聽到的:“你……你們才認識多少時間,說愛太荒謬了。”
“我們已經認識15年了!”尤俊熙用最輕的口吻,吐出這段讓他感覺沉重的歲月。
“什……什麼?”鄭新柔傻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尤俊熙沒心情再理會這對兄妹,徑直往外走。
鄭新爵黑著臉,又是一把將之拉住:“說,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