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雨從大家的表情裏,看出來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陰著臉不悅的看向某處,沉聲叫道:“丁丁——”
丁丁見老板表情不悅,忙捂著肚子:“好痛——,我先去上個廁所。”她趕忙開溜。
公司裏麵的人,都上來安慰夏詩雨。
“老板,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太可惡的。”
“因改抓他下地獄,去油鍋炸才對。”
公司大門外,寶藍色的頎長身影站在那裏,聽著裏麵七嘴八舌的討伐聲,張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目光黯然。
夏詩雨猛的轉過頭看向門口,她似乎感應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很黯然神傷,不知為何,她把那雙眼睛主動想像成了綠色,如琉璃,如琥珀般的美麗。
可是門口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
心,就這樣也跟著一起變空了,她自嘲般的笑了笑,還在期待什麼呢,不該有也不該再去想的貪念,扔開自尊心活著的人生總有一天會變的蒼白,她不能妥協。
“詩雨姐,門口有什麼?你不會看到什麼髒東西了吧。”吳子陽湊在她的臉頰邊,神秘又緊張兮兮的問。
“是啊,我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你——”夏詩雨的眼神緩慢的流轉,陰森森,幽幽冷冷的開口。
那表情活像恐怖片裏的驚悚的鏡頭下,見到鬼時的詭異之臉,使人的汗毛瞬間豎起。
“詩……詩雨姐,你可別嚇我。”吳子陽假裝嚇的牙齒打顫。
“我就是嚇你,怎麼樣,小屁孩——”夏詩雨推開按在她臉頰邊的漂亮臉蛋。
她知道沒嚇到他,這孩子比她想像的要膽大很多。
吳子陽沒嚇到,公司裏的其他員工倒是都縮起了脖子,她們不是真的相信門外有個披散的女鬼,而是覺得夏詩雨的神經狀況真的很糟糕,已經跟個瘋子差不多了。
是不是受了刺激的女人,大腦都會受損?!莫明其妙的往外看,又鬼氣森森的故意嚇唬人,還會發生什麼呢,大家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鄭易楠的車子快要到達寫字樓的時侯,又接到了鄭新柔的電話。
“四叔,找到嫂子了麼,哎,雖然我跟她關係鬧的很僵,可畢竟是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呀,真怕她有個三長二短。”鄭新柔裝模作樣的歎氣。
“她已經回公司了,沒出什麼事。”鄭易楠表情淡泊的回答,新柔心裏的小算盤,他又怎會看不出來,隻是這對他沒有壞事。
鄭新柔一聽,假裝開心的叫了起來:“真的麼,那太好了。”
“是啊——”鄭易楠的順口敷衍,車子轉進停車場,眼角餘光瞥到銀藍色的跑車交錯而過。
是他!
黑眸深邃的眯起了一下,精光乍現。
鄭新柔掛了電話之後,對施若琳說道:“那賤人已經回去了,我給我哥發個信息吧,這樣他就不會去找了。”
“嗯!”施若琳點頭,然後凝起了算計的目光,又說道:“新柔,我們不能這麼放任著夏詩雨,最好能想個辦法,把她逼到國外去,就跟六年前那樣。”
“六年前?”鄭新柔敏感的注意到這個時間,那是夏詩雨主動請纓去美國的時侯。
“哦,我是說,她最好能像那次那樣主動離開。”施若琳表神一鬆,笑著說道。
“夏詩雨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激將法或是苦肉計,用上孫子兵法,也不見得對她有效,連我哥都拿她沒辦法,你想逼走她,沒那麼簡單。”鄭新柔當然也想那個女人能從這個城市消失。
尤俊熙,她怎麼也忘不掉的男人,她一定可以重新贏回他的心。
“你不覺得,四叔會是我們很好的夥伴麼,他不是喜歡夏詩雨嘛,讓他把人帶走不就行了。”施若琳眼中充滿了陰謀。
“四叔?!若琳姐你搞錯了吧,他才不會幫我們,他向來是跟夏詩雨一國的,搞得不好,還會弄巧成拙的。”
“新柔,他不是在幫我們,他是在幫他自已,合作隻是各取所需而已,他會接受這個提議,我有這個把握。”
鄭新柔看看笑的很自信的施若琳,猶豫著思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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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雨回到辦公室,想要把驗孕棒仍舊垃圾桶,想了想,又怕打掃衛生的阿姨會看到,於是,放進皮包裏,打算待會回去的時侯再扔。
“詩雨姐,你現在懷孕了,目前這幾天這腳又還不方便走動,這上班下班的,萬一磕到碰到可怎麼辦,不如我來給你當貼身小秘吧。”吳子陽棒著自已的臉,萌到無極限。
“你少胡鬧了,我的腳沒幾天就可以走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異常來,明白麼?”夏詩雨壓低聲音,嚴謹的說道。
“哎喲喲,別這麼嚴肅嘛,不然會影響到寶寶的,是不是啊,小可愛——”吳子陽看著夏詩雨肚子,招著手,做著鬼臉。
夏詩雨扶著額頭,挫敗想,老天哪,你讓誰發現不好,為什麼便便是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