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甩在床上,蔣占鐸睡在了沙發上,可她輾轉反側都睡不著。
翌日一早,她反而悄然地睡過去,蔣占鐸洗漱好,便離開了酒店。
等到蘇黎世時間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她才醒過來,看見桌上留著的便條:我有飯局,就不帶你去了,免得你又被人灌酒,等我回來。
顧瑜不禁疑惑,他不是說來蘇黎世度假嗎,怎麼還要有飯局?
沒想明白,沒有蔣占鐸陪著出去,本來想一個人出去在周圍看看,卻覺得無聊得緊。
夜幕降臨,蔣占鐸終於回來了,卻是被服務員送回來的,他身上都是酒味。
服務員顯然想要將蔣占鐸交給她,她的雙腳上卻像是灌了鉛,半步都走不動,站在那裏看著醉意深深的男人。
最後蔣占鐸被服務員放在了大床上,她讓自己忽視他。
可是沒過多久,顧瑜依舊沒有忍住,轉過身來,看著床上上的男人,曾幾何時他醉酒從部隊離開回到半山別墅。
也是這樣的狀態,在床上輾轉反側,像是睡得怎麼都不舒服。
服務員離開之後,她開始幫他褪下鞋子,費力地將蔣占鐸雙腿放上去,一顆一顆解開他西裝的扣子。
解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她不想給他解開了,覺得自己腦子抽筋了才會幹這樣的事情。
可是還沒有等顧瑜的手收回去,她的雙手就被看上去睡著的男人,刷地握住。
“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有我,顧瑜。”他仍舊閉著眼睛,張著嘴,說著。
接著,她就被蔣占鐸一拉,倒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不是心裏有他,隻是看著他這麼睡,她覺得自己強迫症一上來,看不下去。
顧瑜要掙紮著起身,是蔣占鐸預料之內的事情,她如果這個時候溫順地趴在他的身上的話,反倒不是顧瑜能做出來的事情了。
他溫熱的大掌,就那樣按在她的背脊上,隻聽蔣占鐸慵懶地說了一句:“乖一點,不可以嗎,還是說,麵對我,溫順一點真的很難?”
顧瑜嗤笑了一聲,覺得蔣占鐸明明知道她做不到溫順,可他為什麼還要問呢。
是的,麵對這個男人,要她聽話,真的太難了。
“我想你。”說著,他將她翻身在下,有力的大掌,遊戈在她的身上。
他說他想她,在廚房幫他處理魚的時候,他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想了她多久呢?
兩年嗎?
那為什麼兩年都不肯來找她呢?
已經不是男人第一次由衷地將自己內心的話表達出來,顧瑜也知道,他不是喜歡花言巧語的男人。
雖然在商業上,軍事處理上,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但是,生活上,讓他表達自己內心所想,那麼難。
顧瑜哪裏有心思回味蔣占鐸這句話,她此刻有些害怕,難道,曖昧的場景又要在她的身上,上演?
“不,你不能這樣,董事長。”她一再地提醒他,兩個人的關係,隻是上下屬而已。
“當初是你不要我,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僅有的一次機會已經被你消耗光了。”她說道。
愛一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嗎?
那麼,顧瑜,你可曾知道,我曾經想讓你脫離我的視線,可是你一直留在江城,我給你離開的唯一一次機會也被你用光了。
從此,我發誓,隻要回來,就要將你生生世世扣在身邊。
所以,顧瑜,你在我的遊戲世界裏,你還能逃到別的男人身邊去嗎,絕不可能。
蔣占鐸止住了動作,在她的上方,用著鷹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看。
雙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捏著她的雙手,她的骨頭仿佛都要被這個男人捏碎了似的。
“你是我的女人。”他像是在宣誓一個物品的擁有權一樣,對她說著。
顧瑜有那麼一秒鍾,是如此的痛恨和蔣占鐸發生身體上的關係,亂了,一切都亂了,她不想這麼亂來。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的。”她不肯服輸。
蔣占鐸總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如何讓這個女人懂得臣服兩個字怎麼寫,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總在挑戰他的底線。
女人吃痛,這次,她沒有忍著,而是驚呼出聲,對著上方的男人,蹙著眉頭:“痛。”
他沒聽到似的,用的力道更加大了,他傾身下來,問:“和蕭逸辰在一起的時候就不痛,和我在一起,你總是覺得痛苦萬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痛是什麼呢,是會有感覺的,有的時候,身體上的疼痛感抵不上心坎上的,那才叫做真正的痛。
這點,顧瑜早就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