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對於顧瑜來說,兩年前的關係,便是天敵。
而她在林依依的心目中大概也是眼中刺,巴不得她徹底脫離蔣占鐸。
因為老宅,所以,她屬於被逼無奈回到他的身邊,她不會過多地過問蔣占鐸的私人事情,但也絕不容許這個男人一再耍弄她的感情。
當然,若不是她那自尊心在作怪,大概她今晚是不會主動問蔣占鐸林依依的存在。
蔣占鐸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這是讓顧瑜此時此刻,最無可奈何的事情,為什麼報紙上把他和林依依的感情問題說得活靈活現,他還能笑得出來。
他不是最討厭私人生活喧囂在外嗎?
還是,真的和她所設想的一樣,這個男人根本心裏有林依依,所以,無論外界怎麼說他都不介意。
他的手,正摟著她那柔軟的腰肢,顧瑜微微仰起頭,凝視著麵前的男人,可是她心裏很別扭,不是一般的別扭。
蔣占鐸瞧出了平淡麵色下的女人,內心的複雜情緒,就算當年負了她,難道她還不了解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嗎?
他高興,她至少會為了他吃味兒。
“你要信我。”他一字一句地說,麵露誠懇之色,英俊的臉龐隨著話音落下,朝她貼近。
多多少少,那緊逼的氣場,有震懾人,以及蠱惑人心的作用。
顧瑜禁不住地往後麵退,腦海裏重複播放著他剛剛說的話:信他!
怎麼信,或者,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讓她相信?
“我和依依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上次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倘若我真要和林依依在一起,兩年前我們就會在一起,何必等到現在。”
蔣占鐸嚴肅著臉,因為她表現出來的不信任,讓他心裏不怎麼舒服。
他說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可她忘不了兩年前,他和林依依在軍區出雙入對的場麵。
“我喜歡你,愛你,兩年前就無法自拔了。”神情的語氣,曖昧的字眼,從薄唇裏麵輕輕地吐出來。
顧瑜的心,隨之一顫,蔣占鐸撩妹的本事見長,尤其是相對兩年前,簡直就是質的飛躍。
她很想問,既然兩年前就無法自拔,為何,他不當初接受她的告白,不和她在一起,又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漠?
但顧瑜並沒有開口,她明白,就算問了,男人也不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其實,現在的蔣占鐸她越來越看不透了,他每次和她在一起,她總能感覺到莫大的危險逼近,讓人喘不過氣。
終究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隻是有一點她能肯定,兩年前的蔣占鐸和兩年後的蔣占鐸,性子已經截然不同。
“顧瑜。”他溫柔地叫了一聲。
她再次對上蔣占鐸的星目,卻發現,裏麵早已一片欲想。
帶著原始的猩紅,她的心裏麵有些害怕,還有微微弱弱的抵觸感,不過小得可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顧瑜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搖頭:“不行。”
她哪裏會知道,此時此刻,穿著休閑家居服的她,頭發隨意地挽在耳後,反而有別樣的慵懶意味,不施粉黛的臉,更是讓他有些心動。
而女人不留餘地的拒絕,讓他不悅:“你知道什麼叫做同居嗎?”
她自然懂得同居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麼,而且她還明白,當自己答應蔣占鐸這個要求的時候,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可她不想就是不想,不行就是不行,兩個人的心之間,有著莫大的隔閡,在床上做著如斯親密的事情。
難道,就不會膈應嗎?
至少,她會。
雖然,顧瑜能夠感覺到男人不但不覺得膈應,還覺得能夠獲得莫大的滿足。
越如此,她便越發覺得自己是他金屋藏嬌的女人,她依附著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
這樣的感覺很糟糕,她想,蔣占鐸永遠不會懂。
“我給你時間盡快適應,可是我等候的期限是有限的,別怪到時候我沒提醒你。”她臉上的別扭感,讓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住。
蔣占鐸每次麵對這樣的顧瑜,總會覺得心慌意亂,如果說蕭逸辰的黯然來自失去顧瑜,那麼他的黯然便是人近在眼前心卻遠在天涯。
這樣的關係,比當年他在國外想念她,還要痛苦得多。
蔣占鐸說完之後,手也放開了她,顧瑜如臨大赦,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男人繼續做著拿手的菜肴,她站在旁邊看,顧瑜心裏感慨萬千。
倘若當初兩個人沒有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她和他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也許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