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吃菜的口味稍微重,但是以後和我生活在一起,不準再吃那麼重口味的菜了的,你身體受不了。”蔣占鐸一邊炒菜一邊對她說。
醫生說她的飲食起居不算規律,這才是他想讓她搬過來一起住的主要原因,當然也不排除私心。
至於為什麼不住在半山別墅,他想給她一個全新的環境,她當初所設想過的房子,免得半山設計太過冷色調,她不喜歡。
這些,他都不會主動和她說。
顧瑜長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他的關心,讓她反倒更不是滋味。
蔣占鐸你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是不是想用這樣的關心,讓我把心交出來?
鬼使神差地,她從後麵摟住蔣占鐸,最後十指在他的前麵緊扣,怎麼也不鬆開。
蔣占鐸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滯,他無奈地失笑:“不是說不想讓我碰你麼,知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於男人來說,就是點火?”
“別說話,我隻想抱抱你,當初無論我多想抱你,你總是不滿足我,拒我於千裏之外。”
她的臉貼著男人帶著溫度的後背,蔣占鐸能夠感受到通過衣衫的涼意,她是在哭嗎?
他的心,頓時疼了起來,他不知道怎麼哄女人開心,此時鍋裏麵的菜燒得刺啦響,他即刻關了火,轉身抱住了她。
低頭看她,她不抬頭,蔣占鐸有些霸道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
她臉上有了淚痕,蔣占鐸的手點在她的心口問:“想到了什麼?”
他很怕顧瑜會說,想到了孩子,但她搖搖頭,說:“沒什麼。”
“這不是抱住了麼,別難過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他為了逗她笑,說,“如果你還要我,將我推倒蹂躪都行。”
他是玩笑話,不過也算是心裏話,她的確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顧瑜還是不笑,說:“那是當初,我們回不去了。”
她和蔣占鐸回不去,就像她和蕭逸辰之間回不去是一樣的。
蔣占鐸扶在她雙肩上的手,用的力道無比大,像是要將她捏碎一樣,回不去?
最傷人的莫過這三個字吧,他不怒也不小,卻冷色地看不見任何的表情。
“你當初喜歡挑戰,我現如今也喜歡挑戰,越是被否決的事情,我便越想征服,你說回不去……”
他再次貼近,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輕悄悄地說,“可我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捆在一起。”
“即便,回去不。”蔣占鐸的語氣到後麵,越發顯得蕭冷,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
他的想法是如此可怕,態度是如此堅決,就算兩個人回不到當初,他也不打算放手。
鍋裏的菜隻炒了一半,他將她按在了台子的邊緣,顧瑜重新點燃了男人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念想。
“菜還沒有炒完,不用吃飯嗎?”她隨意說了一句話,實際上是想找借口開溜。
蔣占鐸卻點了點她的鼻尖,沙啞著嗓音說:“吃你就夠了。”
隨聲,劈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纏綿悠長。
她支吾著,像是要說話,卻被男人如數吞咽下去,她隻能睜著清明的眼睛望著那麼近的臉龐。
他閉著眼睛,每次都是陶醉的模樣,可她不一樣,睜著眼睛承受著一切,最後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像是要被他榨幹,沒有任何殘留的思維,還能去想她和他兩年前發生的種種。
“專心!”蔣占鐸驀然睜開眼睛和她對視上,提醒道。
再正常不過的兩個字,她卻刷地紅了臉,他倒是能專心致誌,深入其中,她的腰身按在邊緣,有些疼。
唇瓣也被咬破了,渾身除了酸疼,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感受。
她總是想動兩下,卻總是不經意地蹭到不該蹭到的地方,嚇得她又安安分分地靠在台子的邊緣。
蔣占鐸大概是她前世招惹的債,今世注定要來還債的。
“別,我不習慣。”她骨子裏有些傳統,唯一幹過叛逆的事情就是在大學時期倒追軍隊的蔣占鐸,還給他懷了孩子。
所以,此刻要她在廚房接受他,她渾身不舒服。
蔣占鐸頓了頓,她有些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就要放過她了。
誰知道,他卻笑意深深地,將她纏繞在臉上的頭發別開,然後輕聲說:“沒試過,更值得一試,你會喜歡的。”
她搖頭:“我不會喜歡。”
可是,事實證明,身體永遠比心要誠實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