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欣都不知道要怎麼自己這個侄子好了。
關文站起身對李欣道：“我來收拾，你去給二弟妹一聲，二弟怕是要晚些才能回來。”
李欣答應了一聲，狠狠盯了山子一眼：“我沒回來，你不準睡！”
山子咧咧嘴：“不睡就不睡……”
李欣趕著去跟杏兒一聲，關文收拾了碗筷，山子跟在他後邊兒，站在灶台邊上看他刷碗。
“我爹在家都不刷碗的。”山子：“爺爺和二叔、三叔都很少刷碗。”
關文瞥了他一眼，不搭他的話。
山子看了看關文，又：“刷碗的男人不好。做女人的活。”
關文輕笑一聲：“你年紀就知道什麼是男人女人了？”
“知道。”山子點點頭很認真地答關文：“女人這裏是隆起來的，還是軟軟的。而且女人還沒有雞|雞。”山子比了比前胸，問關文道：“姑父，是不？”
關文頓時嗆咳了起來。瞪了山子一眼：“知道那麼多幹嘛？”
山子不解了：“為什麼不知道？”
山子：“去學塾讀書不就是要多學的嗎？先生還讓我們不懂的就問。”
山子又問一句：“姑父，是不是？”
關文簡直都不想跟這魔王話！自家媳婦兒那麼溫柔體貼，怎麼這侄子那麼胡攪蠻纏？不都侄兒類姑的嗎！
李欣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見關文抽搐嘴角，山子仰望著他，不由問道：“什麼了？”
山子便又問李欣：“姑，女人這裏是隆起……”
“閉嘴！”
關文把碗擱進壁櫥裏，瞪了山子一下，道：“那麼晚了還不去睡？”
山子嘀咕：“姑不讓我睡……”
關文心裏有氣，這氣卻不知道衝誰發。隻能看向李欣，指著山子：“這熊孩子……你看著辦！我洗漱去睡了。”
李欣莫名其妙，回來的時候關文也臭著一張臉，但這會兒卻怎麼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關文出去了，山子也不問李欣方才那話。眨巴眨巴眼道：“姑，我睡哪兒？”
李欣扶額：“挨你揚兒弟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李欣便揪了山子和揚兒起來，讓他們好好梳洗一番。一會兒工夫，關武和杏兒也帶著康來了，杏兒懷裏抱著耿兒。
關武：“大哥，昨晚上回來你們那邊兒屋都沒亮了，我沒跟你。昨晚我跟親家公都了這事兒了，大嫂他大哥，他們今兒一大早也去傅先生的學塾去。”
關文瞥了眼堪稱氣定神閑的山子。：“自然得去，學塾被攪成那樣，賠償問題咱們還要好好合計合計。”
山子輕微地縮了縮腦袋。
一行人趕到傅先生的學塾去，外邊兒已經圍了一些學塾裏的學子，好些個跟揚兒和康熟識，都跟他們打招呼。
李大郎也到了。因為他是李家村村長，到底大算是個官，傅先生對他的態還算不錯。
李欣和李大郎打了聲招呼，李大郎眼睛瞄到山子身上，立馬就重重地哼了一聲。
山子輕輕拉了拉李欣的袖子，：“姑，我爹昨晚沒睡好，脾氣好大……”
李欣輕敲了下山子的頭：“等你回家去，有你子的排頭吃。”
山子暗暗嘟了嘟嘴。
關文和關武上前給傅先生施禮，傅先生指了指另一邊的兩對夫妻，：“那是侯家寶和侯石頭的爹娘。”
關文和李欣望過去，那四人頓時狠狠地瞪了回來。
李欣便也不搭理他們，隻示意關文對傅先生賠禮道歉。
傅先生受禮還算是心安理得的，捋了捋山羊胡正要話，山子卻開口：“揚兒弟，就是那邊坐著的兩個女人一直吵著讓先生把你跟康給攆出去，我親耳聽到的。”山子一本正經地：“她們兩個真是潑婦。”
侯家寶和侯石頭的娘頓時站了起來，麵紅耳赤地盯著山子。
山子毫不畏懼地瞪回去：“看我做什麼？我的是實話，你們潑婦還是先生自己的，又不是我胡掰的。”
傅先生頓時老臉一紅。
昨兒因為那兩個女人實在鬧得太過了，他氣急之下是了她們此等行徑有如潑婦。誰知道被這黃口兒給學了去。
山子癟癟嘴：“先生屋裏這些東西，她們也有份兒弄壞，我可一點兒都沒碰啊，我就隻拿著掃帚攆她們而已，誰讓她們攆我揚兒弟弟和康弟弟的？”
李大郎皺眉喝道：“這時候了還聒噪！”
山子嘟了嘟嘴，到底還是怕他爹，不敢再開口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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