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血口噴人,總要問清楚了才知道。”裹成赤紅色棉球的上邪辰笑米米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幾年,和李憬臣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她說話的習慣也漸漸和李憬臣越來越像。
“玉玲瓏,你這個踐人!”在大力氣宮人的壓製下,彩蓮公主抬頭,一雙描繪過的大眼睛怒氣衝衝的看著上邪辰,這個女人,本來就和自己有仇,這會兒肯定是巴不得自己死!
她飛快把目光轉向皇上:“父王,你別聽他們一派胡言!兒臣是清白的!兒臣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兒臣和駙馬感情那麼好!兒臣……”
話沒說完,上邪辰就“嗤嗤”的笑了,她微微側身,仿佛說小話般,在李憬臣耳邊:“是感情很好,在太子府都能當著下人毆打駙馬,還不知在公主府是怎麼個欺負法……”
她的動作是很像說小話,可聲音的大小卻決計不像,不光是李憬臣,皇上,就連這個圈層最外麵的宮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一次,在小包子祝滿月的時候,彩蓮公主在和上邪辰起衝突後,無數撒氣,遂踢了駙馬一腳,駙馬並不拍幹淨身上腳印,直接讓它展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一次,無數人方才知道,這位西涼的長公主,不光在外麵飛揚跋扈,在家裏同樣是絕對女王!
這種事情,若是平時說說也無所謂,可現在卻剛好印證的是她彩蓮公主對駙馬不滿,從而對後麵謀殺埋下伏筆!
彩蓮公主心頭一緊,瞬間如被人踩了小尾巴,這個玉玲瓏,一字一句,完全就是將她往火坑裏推!“玉玲瓏,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說了話,也沒人當我是啞巴。”上邪辰笑吟吟的再次截過彩蓮的話。
“父王,玉玲瓏和兒臣有私怨,她說的話,您萬萬信不得啊!”彩蓮一臉焦急。
“朕自有分寸。”皇上目光稍移,落在旁邊葉邵偉身上,然後緩緩的,極具王者威嚴的,“朕記得,葉邵偉是宦官?”他的目光往古忌看過一眼。
“是!屬下親自檢查過!”古忌抱拳,“葉邵偉確實已被閹割!”
古忌乃皇上心腹,既他親自檢查過,自然沒什麼問題。皇上看過跪在地上的二三四公主後,微微側頭,朝旁邊李憬臣看過一眼,淡淡的:“既然是宦官,怎麼和彩蓮苟合?”
這樣一句話,基本上已代表了他的觀點,並不相信二三四公主所言,而往李憬臣看過這一眼,幾乎是赤果果的懷疑此次事件是構陷!
沒錯,對於皇後的人,構陷無所謂,可麻煩不要有用這麼有這麼大漏洞的事情!傳出去都叫人笑話!
有點失望,李憬臣從什麼時候起,手段都變得這麼拙劣了?!
“父王,兒臣沒有撒謊,兒臣確實是聽皇姐和這個假太監那樣說的!”原本的喪夫之痛,現在的信任危機,三公主心裏亦是焦急!
“是,兒臣也曾親耳聽到!”二公主和四公主齊齊磕頭。
一邊是被證實過的貨真價實的太監,一邊是言之鑿鑿說太監和長公主有私情,還殺害了駙馬!
“父王,前幾日,大理寺曾送來過駙馬一案的卷宗,駙馬遇難的南館,正是葉大人的產業,而駙馬遇難那日,葉大人也確實曾出宮,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宮。至於彩蓮公主,卷宗上並無記錄,不過這種事情,派一個人問問就知道了。”久未開口的李憬臣說。
皇上側頭,目光對目光,他從他的笑意中看見深刻的殺伐!李憬臣這一次是下了決心的要將葉邵偉鏟除!
“皇上,恕玲瓏多言,到此刻,最大的聚焦點是這位葉大人究竟有沒有工具和能力做那種事!如果沒有,那今日之事,八層是誤會,如果有,那這位假太監,可就犯了欺君之罪,與此同時,駙馬之案也算了有了重大進展!”上邪辰不疾不徐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再檢查一次葉大人的身體?”
再檢查一次?這個法子也不是不行!
古忌略不爽,上邪辰這是質疑自己上次檢查的結果?
“來人!帶葉邵偉去附近找個房屋!”皇上吩咐。
“慢著!”上邪辰再次開口,“何必舍近求遠,就在這兒吧,大家也都看看!”
一句話處,周圍眾人如看怪物般看著上邪辰,這位太子府玉夫人,未來的準太`子`妃,咳咳,果然是興趣點異於常人!
從第一次看見葉邵偉,就含沙射影的說葉邵偉不是宦官,如今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檢查身體了,她居然提出大庭廣眾之下,要大夥兒一起看!
很值得懷疑,究竟是不是她想看!
隱約的閃躲的各種探尋的目光,高潔如神之子的李憬臣都有些穩不住了!
“咳。”曲掌,抵在自己鼻子下方,幹咳一聲。這個環節,不是之前計劃中的!
上邪辰笑,朝李憬臣看時,明顯有討好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