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和你那前夫脫得了關係?(1 / 2)

尋歌聽著病房外的打鬥聲,慢慢地打開了浮腫的眼睛。

喉嚨幹燥得難受,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踉踉蹌蹌地走向窗口。

一切都在紀信哲在來的時候安排妥當,她翻過窗口,爬著早就被紀信哲架好的長長的雲梯艱辛地從三樓向下。

她曾經以為紀信哲會是她這輩子最糟糕的結婚對象,這一刻,她卻由衷地感激她身邊能有紀信哲。

是啊,紀信哲怎麼不了好。他長得好,性格又溫柔,對她愛護有加,還能無條件地愛卿之。她還在奢求什麼呢?

方順在下邊接應少夫人,看著少夫人減壽了十年的模樣,心裏都替自家少夫人難過。

與兩個傑出的男人糾纏不清,到頭來就是三敗俱傷。

“少夫人。”方順蹲下身,讓尋歌上了自己的背,徑直向紀信哲的車走去。

紀信哲接到方順的消息,尋歌已經成功被搭救了,他略略一招手,他帶來的黑西裝男人個個退到了他身後。

紀信哲目光深深地看了眼陸之南,道,“人我先帶走了,陸先生,我們之間的賬,以後慢慢算。”

聽得第一句話,陸之南的眼神微微一黯。

她早上醒來確實病得很嚴重,臉頰通紅且發燙。她不是個會撒嬌的女人,婚後那三年幾乎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撒過嬌,永遠不會用女孩子最擅長的方式去通過別人得到些什麼。今天早上她對他軟言儂語讓他愉悅,明知道她想出別墅的目的不單純,但他還是帶她出來了。

他不知道是她太具有欺騙性,還是在她麵前他顯得那麼好騙。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比如她竟然是為了他才嫁給了紀信哲。即使明知道他被查有洗錢的嫌疑中間有紀氏做了手腳,他曾經一度猜測隻是因為紀信哲對尋歌有不正常的男女感情而看不慣他,所以紀氏才對他趕盡殺絕;他一直以為他能擺脫嫌疑,最終是靠自己真的不屑做這種勾當,在關係上也從沒有和檢察廳這邊的人交惡,所以他才能安然無事。卻沒想到……尋歌竟然用婚姻去交換他的清白。

嗬。

他總是自負的,哪怕失明的時候也是,以為事情的發展和結果總是能在自己的腦子裏有個大概。可是很多事,他哪怕手術成功了,看得見了,其實也還是沒有看到。

紀信哲凝了眼陷入深思,唇角還帶著血漬的陸之南,聲線恢複平穩,“報複這樣一個女人有意思嗎?你是想逼她後悔愛過你嗎?”

說完,紀信哲帶著他的人慢慢走遠,陸之南轉身回到病房。

果不其然,病房裏沒有人在,一片冷清,隻有窗外的風灌進房間,一片蕭瑟。

他默默走到窗前,依稀看得見在醫院廊道裏伏在某個人身上的尋歌。

她的身子還是那樣虛弱,扁扁的,薄薄的,但她的肩膀上卻好像有無限的能量,能扛得起所有一切。

是啊,報複這麼一個女人有意思嗎?他到底是在報複這個女人,還是,真的其實隻是習慣了這個女人,以至於想把她綁回自己身邊?

梁音趕到尋歌麵前的時候,距離尋歌從陸之南的別墅裏逃出來已經有一天了。

因為紀家和尋歌一家之間過往種種,紀信哲知道尋歌不願意麵對紀家長輩,所以將她帶到一處比較清靜的公寓的修養,順便也躲避陸之南的眼線。

尋歌躺在床上,嘴唇依舊發白,但精氣神明顯好了不少,正在和卿之打視頻電話。

梁音看著充滿了母性光環的尋歌,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想到紀景年,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尋歌見梁音來探望,和卿之說了再見,就放下手機,溫柔地笑,“你來了。”

梁音從紀信哲手下方順那大概聽說了事情經過,沒好氣地說,“對啊,我來了。你說你怎麼就慘成這樣呢?那陸之南是不是又毛病?你都和他離婚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把你關了起來!”

當年的事,梁音也隻是一知半解,一直以為是陸之南要尋歌去酒店見陸向通,心裏一直對陸之南這種男人存著鄙夷。

尋歌似乎有些避諱提起陸之南,她莞爾,“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對了,”她適時轉開話題,“你還打算和……他離婚嗎?”

其實尋歌潛意識一直都覺得梁音和紀景年之間不簡單,離婚說不定也隻是梁音單方麵心情不好喊一喊罷了。而且真的要打官司,她還不一定馬上就能幫梁音打。